“这杨夫人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和女婿!”
“邹应龙和杨三春多可怜啊,好心来拜寿,却被这样羞辱。”
“云清的表演太有感染力了,把邹应龙的无奈和杨三春的委屈都衬托出来了。”
翠云赠银送别杨三春夫妻,依依惜别情难诉,主婢胜母女情。此时,云清饰演的邹应龙向前一步,身姿挺拔,拱手作揖,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开口唱道:“多谢翠云情意好,他年重逢报深恩。”
云清的唱腔醇厚悠扬,每一个字都饱含着邹应龙对翠云仗义相助的深深感激,那声音在剧场内回荡,久久不散。
邹应龙和杨三春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舞台的幕布之后。这一下场,就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才登台。刘星峰饰演的杨继康挑大梁撑起了场子,引人入胜,向大家展示最火越剧曲目《五女拜寿》的魅力。
这一走,舞台上换了场景,其他角色陆续登场,可台下不少观众的心思却还停留在云清身上。一位年轻的女观众忍不住向同伴抱怨:“哎呀,这都多久了,云清怎么还不出来,我可就盼着看她呢。”她的同伴也点头附和:“是啊,云清演的邹应龙太出彩了,刚刚那几句唱词,我到现在都还回味无穷,真希望她能快点再上台。”
前排的一位老戏迷也放下手中的茶杯,摇头感叹:“这云清的台风和唱功,在年轻一代里可真是少见。她这一离场,感觉舞台上都黯淡了几分。”周围的观众纷纷低声交谈,对云清的期待在剧场内弥漫开来,大家都盼望着邹应龙再次登场,继续这场精彩的视听盛宴。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也在不断滚动。
“云清什么时候再出来啊,等不及了!”
“前面演得太绝了,快让邹应龙回来吧。”
“啊……至少等一个小时吧。”
“打着云清的噱头,就给演这么一小会啊!”
舞台之上,气氛剑拔弩张。
杨夫人(唱):千般溺爱万般宠,却养出这等忤逆女虐待妈。她竟把爹娘当作一对老叫化,皇天有眼,日后定要雷打她!
杨继康怒火中烧,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他声嘶力竭地唱道:“我把双桃贱人骂,不由为父恨咬牙。快与我陪罪认错来跪下,要不然告你忤逆到官衙!”他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愤怒与痛心,在剧场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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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间,顾思远微微前倾身子,目光从舞台上暂时移开,看向身旁的晋宴风,眼中满是疑惑与期待,轻声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看到云清?”
晋宴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教授,别着急。云清饰演的邹应龙要到结尾的时候才会再次登场,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呢。”
“啊?还要这么久!”顾思远忍不住轻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期待填满,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可真是让人等得心焦,我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就盼着她快点再上台。”
晋宴风看着顾思远的模样,不禁轻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对云清的骄傲与自豪:“哈哈,再等等,最后的才是重头戏。”
观众席间,顾思远微微前倾身子,目光从舞台上暂时移开,看向身旁的晋宴风,眼中满是赞赏与感慨,缓缓说道:“这个老爷唱得也还可以。戏曲这东西,真是越品越有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到了,现在听着感觉有滋有味的。我是真没想到,云清在学习之余,还有这么高的艺术造诣,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晋宴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轻声说道:“她就是比较爱学习,对什么都充满热情,学什么都特别认真,所以才能在各方面都这么出色。”
就在这时,不远处几个年轻观众的议论声传了过来。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伙子皱着眉头,一脸焦急地说:“怎么还不见云清啊,都等好久了,她之前演的邹应龙太帅了,我就盼着看她接下来的戏呢。”旁边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也跟着附和:“是啊,云清一出场,整个舞台感觉都不一样了,她的表演太有感染力,没有她感觉都少了点意思。”另一个穿着潮牌t恤的男生则时不时伸长脖子张望着舞台,嘴里嘟囔着:“赶紧吧,好想快点看到云清再次登台。”
这些议论声引得周围不少观众会心一笑,大家都在热切地讨论着云清之前的精彩演绎,对她接下来的出场充满了憧憬,整个剧场弥漫着一股期待的氛围。
陈文华(唱):岳父说遭受株连把官丢,抄封家产全没收。最可恨,岳父到扬州找女婿,一个个认贼作父不知羞。
陈夫人(唱):老爷说话勿中听,怎骂亲家不祥人?当初是你同窗友,同年为官廿余春。常来常往常相近,双双儿女配成婚。有情有义有缘份,杨家陈家一家人。如今亲家遭灾星,千里迢迢找上门。只要人穷志不短,皇帝也有草鞋亲。留下亲家我作主,侬怪儿子为何因?老爷侬要仔细忖,切莫做六亲不认的势利人。
杨继康(唱):女儿啊~小夫妻双双对对跪地上,忍不住泪眼模糊话凄凉。在朝堂我不伤虎无大志,却难避恶虎伤人遭祸殃。可悲我骨气没有继盛硬,甘忍让保身保命保门墙。想不到势去财尽人倒运,哪来的乐叙天伦享安康。尝够了人间苦味枉奔走,到如今忍无可忍把心横。恨恶婿认贼做父黑心肠,恨严嵩横行当朝害忠良。我怎能低头下拜无廉耻,我怎能趋炎附势求原谅。叫夫人与翠云打起精神往外走,(啊爹爹母亲啊~岳父岳母)儿啊小女儿哀声哭得我心惨伤,(爹爹~爹爹~)纵然有千言万语何必再言讲,(爹爹~爹爹~)生离死别铁心肠。(爹爹~岳父岳母~爹爹母亲~)
舞台上,杨继康身形佝偻,脸上满是沧桑与悲痛,唱到痛心处,老泪纵横,身子也微微颤抖。台下的顾思远看着这一幕,不禁微微摇头,感慨道:“这唱词,把杨继康的无奈和愤怒都唱出来了,演员功底确实不错。戏曲这东西,以前没细品,现在听着,还真是韵味无穷……又拉幕布换场了。”
翠云(唱):冰冻路滑雪花飞,落难异乡心惨凄;寒风扑面阵阵起,刺透我身上单薄衣。庙廊下白二老苦寒饥,没奈何含羞乞讨到村里。可叹那人情薄如一张纸,翠云我伤心不在路旁啼。想当初寿堂尽欢多孝女,都说到半子情深有靠依。却不料千里投亲亲不认,恰似那孤禽难觅一枝栖。四顾茫茫眼昏花,晃悠悠不觉天旋地转移。
邹应龙亲弟邹士龙救下倒在雪地的翠云,送回嫂子杨三春独居草堂。
越剧名段《奉汤》邹士龙(唱):姑娘,请姑娘放心喝下这暖肚汤,这里是南京城外邹家庄。只为我兄长赶考无音讯,奉嫂命打听京报上街坊。半路上见你昏昏倒在地,怎禁得冰雪满地朔风狂。看左右无人经过相救你,顾不得男女之间有大防。这草房是我嫂嫂一人住,救你来与她作伴也无妨。姑娘啊因何落难对我讲,不要悲伤泪汪汪。姑娘一定身寒冷,你只管披上我嫂嫂旧衣裳。
翠云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抬眼打量邹士龙,见他面容俊朗,眼神清澈,心中暗自赞叹:“闻言感激暗窥望,堪敬书生少年郎。走尽了人间坎坷不平路,看透了世态炎凉恨满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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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士龙微微皱眉,满脸好奇与关切,追问道:“姑娘受了何人害,含冤抱屈走他乡?”
翠云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愤,声音带着哽咽,缓缓唱道:“小婢不为自身恨,只为奸臣害忠良。老爷削职为民后,亲友不认受凄凉。小婢乞讨奉二老,冒着寒风忍饥肠。昏迷若无恩公救,只怕一命赴汪洋。”
杨夫人:翠云她不知去向了,老爷天寒地冻,路已走绝,你我……不如一死
杨继康(唱):天寒地冻冻不落难人,我心中还有一点暖火温。好翠云,乞讨走村去寻问,南京城外……一线希望遇三春。
杨夫人(唱):哎!一个个亲生女儿靠不住,怎去找,被我逐走的不孝人。你痴心妄想有何用,罢罢罢,投河一了残生。
杨继康(白):夫人,夫人,不!我冤恨未伸,恶人未除……我还不想死!
杨继康紧紧拉住夫人,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和坚毅,尽管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那股不屈的精气神仍在。
就在这几乎绝望的时刻,不远处传来了熟悉而急切的呼喊:“爹爹,母亲……”杨继康夫妇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只见雪幕中,杨三春正快步朝他们奔来。
杨继康(白):谁?好象是三春!三春来了,三春在哪里啊?!三春……
杨继康的眼中瞬间涌起希望的光芒,声音颤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
杨夫人(白):是三春吗?真的是我们的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