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江熾在終點那塊兒緊張地等著,看見自己那輛黑車先到,心中就鬆了口氣。
錚哥先回來了,肯定沒事。
“錚哥!”
柏遠錚面沉如水,對江熾點點頭,下了車。
半分鐘後,鄭雋那輛白車也趕到了。
她開啟車門,氣沖沖地下來,直接走到柏遠錚車前,“柏遠錚,你什麼意思?”
柏遠錚剛剛已經下車了,就倚靠在這裡,雙手抱臂,等著鄭雋。
聽到鄭雋這樣問,他才轉過頭來,“我什麼意思?我也想問問你剛剛不停下是什麼意思。現在我贏了,我說話你終於願意聽了?”
兩人之中火藥味極濃,江熾都沒反應過來,錚哥不是出於擔心跟上護航的嗎?怎麼現在反而吵起來了!
“我為什麼要停下?”鄭雋反問。
“情況危險,你必須先顧好自身安全。你對這個場地都不瞭解,對賽車也不瞭解,容易出事。”
什麼風速適合,直道彎道狀況,路面的清潔程度,車輛的情況……這些全都得在出發前考慮在內!
“我覺得我可以。”鄭雋堅定地說,“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我超越成功了!”
“你這是僥倖心理。”柏遠錚尖銳地指出。
“我只是相信自己!”
“但是你必須對意外有所估計,否則這就不是自信,只是一種狂妄!”
狂妄,狂妄,狂妄!
“我已經做到了就不算狂妄!”鄭雋氣得恨不得咬他兩口。
過去她不就是一直這樣的嗎?她都做到了!
“鄭雋,我提醒你。如果你是抱著對自己的盲目自信,根本就不檢視場地,不瞭解其他資訊,只是追求第一,那你就不應該玩兒極限運動,這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柏遠錚再次提到,神情越發嚴肅。
“第一到底對你意味著什麼?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其他事情失敗了僅僅是失敗,但極限運動失敗了是喪命!
不是每項運動都像高空跳傘那樣相對安全,後面危險的還多著是。
不應該玩兒?
鄭雋聽了這話真要氣炸了!要不是把他們當朋友,誰稀罕來?
她恨恨地咬著下唇,掃視一圈周圍其他人。
江熾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試圖勸架,“那個,錚哥,別吵了,年輕人嘛……人之常情。”
尚薇寧這會兒才從後面趕到,匆忙上來問鄭雋,“怎麼樣,沒出事兒吧?”
旁邊圍著的車隊朋友拍了拍柏遠錚,不斷對他使眼色,“你計較這些幹什麼?”
“好不容易成功了,應該先鼓勵!”
這些才是鄭雋熟悉的反應,她心態慢慢平穩下來,不屑地對柏遠錚說道,“行,我退出車隊。你不歡迎,我就自己玩兒。”
又不是隻有柏遠錚這一個活人,她難道還找不到其他人不成?
“鄭雋?鄭雋!”其他人趕快喊著。
可鄭雋還是轉身就走了,她到停車場開上自己的車,開啟自動駕駛模式,走得很堅決。
柏遠錚看著她連著都接受不了,眉頭緊皺。別的事情都好說,但是最基本的這個原則,在他這裡不能通融!
“錚哥,你說那些話幹嘛啊……”
“那可是鄭雋啊!”
柏遠錚皺眉道,“鄭雋就是超人了?危險就是危險,即使是世界第一不做到這些也會喪命,攀巖、低空跳傘等專案因為不顧其他條件死的專家還少嗎?”
“不是,錚哥,人家不是一直是這個脾氣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他人勸著。
“再說了,人家是天才,說了就是有可能真的能做到嘛!”
柏遠錚聽到這話就奇怪了,“我知道什麼?不是,你們怎麼知道?”
車隊裡不是他最先認識鄭雋的嗎?
那幾人都驚訝地回頭看過來,“錚哥,你不知道?我們還以為之前你不介紹就是人家想隱姓埋名玩兒一下。”
尚薇寧也過來了,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是那位鄭雋啊!”
“哪位?”柏遠錚繼續問。
“就是拿了SAIL獎的那個,今年還上過新聞的!”
“真說起來,人家在科研界的地位可能比錚哥你在極限運動圈內還高一點,是真的已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且大眾認可度還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