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騙我?”
“沒有。”
她沒有猶豫的肯定似乎取悅到了秦越。
於是下一秒,她就如願看見了熟悉的海潮,前所未有的磅礴。
那天的感受實在太深刻,即使醉酒也不能消磨分毫。
沈見清疊在上面的腿不自覺往下壓了壓,說:“‘找一個情人這種事,我這輩子只會衝動一次’,你是不是指這句?”
秦越:“是。”
沈見清偏頭看著她,良久,“噗”地笑出一聲,揶揄道:“虧我之前還說和你談戀愛一定很舒服,都是假象。秦師傅,你小氣起來不講理。”
秦越知道,但不這麼做,她平衡不了嫉妒和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意。
她現在很過分,連找藉口圓話都要找對自己有利的這一個。
她不止滿足於向沈見清要承諾,還要她主動對自己說一次。
沈見清沒有猶豫,“算數,一直算數。”
她絕對肯定的回答讓秦越的理智變得得意忘形。
沈見清沒發現,長嘆著把前面那句話補完,“秦越,且不說那句話的真假,單我是同性戀這點,就不可能和個男人有瓜葛。你啊,今晚真把我坑慘了。”
秦越承認自己有錯,但理智太得意,幾乎將她控制,她只好不去道歉,而是順著理智反問:“不想有瓜葛,你為什麼要為他化這麼精緻的妝?”
沈見清微怔,心道原來癥結在這兒。
早知道的話,秦越在包廂裡第一次提起,她就解釋了,也不至於遭後頭那些冤枉罪。
沈見清頗有些無奈地蹭蹭額角說:“這麼說吧,我的生活環境裡有很多條條框框,它們要求我必須在人前得體,所以化妝對我來說僅僅只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不會特意為了誰。”
秦越不語,快速回想和陳薇的幾次見面,她別說化妝,連穿著都很樸素。
那沈見清所說的條條框框肯定不會是指學校。
如果有關家庭……
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她甚至沒見過她和家裡人打任何一個電話。
她也還不能問,關係沒到。
不過,不能問就不能問吧,仍然在理智上跳躍的得意暫時能壓制得住“她對沈見清一無所知”這個事實帶來的負面情緒。
成功說服自己的秦越靠在沙發裡,反覆品味沈見清讓人滿意的回答。
幾秒後,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活躍的念頭。
“沈老師,你今天下午找我的時候沒有化妝,五官之一的眉毛都沒有描。”秦越說。
沈見清輕“哼”一聲,睨她,“你閨蜜說的你人都快沒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化好妝再過去找你?”
不出所料。
秦越抵住衣領的手指蹭了蹭,將笑容藏在嘴角,“沈老師,你擔心我。”
沈見清哼笑一聲,嫻熟地捏秦越耳朵,“我還說心疼你呢,你怎麼就記不住?見天的,逮著機會就懟我,今天還坑我,就這樣還想讓我給你睡一輩子?”
“不過話說回來,”沈見清收回手,饒有興致地看著秦越問,“我到底哪裡吸引你了,讓你對我這麼死心塌地?”
秦越回視著沈見清,心裡有無數個答案可以提供給她,卻不得不因為時機不對主動將它們腰斬,換成一個剛剛被提及過,應該很安全的回答,“你這輩子只找一個情人,我離開了,你就剩一個人了。”
不想依然出乎沈見清意料,她有些怔愣,隨即開懷大笑,“秦師傅,你這是可憐我啊?”
秦越說:“是心疼。”
沈見清:“嘖,學我的話。”
“你可想好了啊。”沈見清側身靠著,神色坦蕩又從容,“我們是床友,我們會成為床友是因為你在酒吧裡對我見色起意,而我後來找上你是因為你踩中了我的性癖。秦越,這些話你聽一聽,有哪一樣是經得起考驗的?我大了你9歲,很快就會到人老珠黃的年紀,那時候我可能還是會因為你隨隨便便的幾下撩撥就呻吟高潮,你呢?你確定還能對著一個已經失去吸引力的女人產生慾望?”
秦越說:“或者,我也有我的性癖。”
“什麼性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