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禮客氣地說:“交流可以,請教就算了。”
呂智頓時對周學禮更加崇拜,拉著他直接開問。
兩邊的學生年齡相仿,都不是悶塞的性格,沒幾分鐘也聊熟了,大家圍站一圈,明裡暗裡地炫耀各自的學校和導師,除了秦越。
秦越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地看著遠處勉強露出一角的黑色車身。
沒來的人應該不會那麼巧就有她。
早在兩年前院長就說了,人和人的緣分來來往往,大多數都是過眼雲煙,而不該屬於她的那一片早就已經散得乾乾淨淨了。
“秦越,走了。”師揚喊人。
秦越回頭應一聲,快步經過對她行“注目禮”的一眾人,朝師揚走去。
他們上樓之後,沈見清的學生之一譚景皺著眉毛對呂智說:“呂老師,你有沒有覺得‘秦越’這個名字很耳熟?”
呂智還沉浸在見到活的周學禮帶來的興奮裡難以自拔,聞言隨口道:“眼饞人姑娘直說,晚上吃飯的時候老師給你保媒。”
譚景一喜,故作矜持地說:“真的啊?”
呂智睨他:“這會兒站你面前的要是沈老師,你敢這麼反問她嗎?”
譚景後脖子忽然一涼,快速回頭,接到另外兩個人的沈見清正好推門進來。
譚景立馬轉過身,畢恭畢敬地喊了聲:“沈老師,樓老師。”
沈見清:“嗯。”
樓老師笑眯眯地走過來,拍著譚景的肩膀說:“小夥子可以啊,才大一,你們沈老師就帶你出來了。”
譚景偷摸看一眼面無表情的沈見清,乾笑道:“運氣好,運氣好。”
沈見清說:“覺得只有運氣,沒能力的,現在就可以走。”
譚景欲哭無淚,他真的只是隨便客氣一下啊。
樓老師朝譚景使個眼色,讓他先去一邊等著,然後走過來和沈見清說話,緩和氣氛。
“沈老師,你現在越來越嚴肅了,我都有點怕你。”樓老師玩笑著說。
沈見清把身份證遞給前臺,說:“內部可以適當的藏巧守拙,有外人在,既不能鋒芒太露,給自己樹敵,也不能太過謙虛,讓人覺得不可靠。”
呂智笑道:“還是沈老師考慮得周到。譚景,聽到了嗎?”
譚景連聲點頭:“聽到了聽到了。”
聽到個鬼,他現在只想趕緊找呂智,讓他收回給自己保媒的話。
就他導師這嚴肅勁兒,呂智前腳開口,他後腳可能就被沈見清逐出師門了。
嗚嗚嗚。
他好難。
但他還是覺得“秦越”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
在哪兒呢?
揣著這份疑問,時間一晃就到了晚飯。
秦越剛睡醒,精神不好,強扽著神經跟在周學禮旁邊認過人便去學生那桌找了個位置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關向晨聊微信。
關向晨:【元旦回來不?】
秦越:【不回,臨時跟導師出差,至少忙兩個月。】
關向晨:【不願再笑jpg】
【過年總回來吧?】
秦越:【嗯。】
關向晨:【怒搓狗頭,表達快樂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