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有沒有和她描述那個過程?”
“有。”
“有沒有說是她害死了她姐姐?”
“有。”
“一共說了幾次?”
“我不記得。”
“一次?”
“我不知道。”
“兩次?”
“還是三次?”
秦越青筋明顯的手在往上抬。
“喻卉,你算人嗎?你明知道她小時被人尾隨過,為什麼還要讓人來尾隨她喜歡的人?”
“我……”
“你那是忘恩負義?”
“你是恩將仇報。”
“你該死。”
“救命!殺人了!”
喻卉撐不住大叫,可惜這裡不止是監控死角,還偏僻得人跡罕至,只有打完電話的徐蘇瑜聽見聲音過來,看到秦越舉起了手裡的刀。
“秦越!”徐蘇瑜失聲大喊。
幾乎同時,秦越的刀全力落下。
“啊!”
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喻卉大口喘息著,脖子火辣辣的疼,她驚恐地抬手去摸,沒摸到血,才後知後覺發現,秦越那一刀是擦著她的脖子過去的,扎中她的頭髮,深深插進牆裡。
就差一點。
差一點就會扎中她的喉嚨!
“秦越,你瘋了!”
徐蘇瑜疾步過來:“秦越!”
“咳。”秦越收回手,瞳孔裡黑得不見一絲光亮,“喻卉,記著,咳……她會幫你這種人是因為她骨子裡善良,我不是,咳……再有下次,這把刀會不偏不倚,從正中央插進你的喉嚨。”
話落,秦越肩膀微弓,咳嗽著離開。
徐蘇瑜眉心緊蹙,再三確認喻卉沒有事後,壓著聲說:“喻小姐,以你現在的處境,竟然還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喻卉歇斯底里地哭喊:“是她先動手的!”
徐蘇瑜說:“下次她還會先動手。”
“喻小姐,你應該是個惜命的人,好好想想是命重要,還是心理那點痛快重要。”徐蘇瑜壓抑著怒氣說。
她和秦越的接觸雖然不多,但只從她是個懂愛的人這點就能確定,她不會無緣無故和喻卉動手,她比誰都清楚,真傷到自己了,惹上麻煩了,傷心難過的會是沈見清,否則前面的事她為什麼要那樣大費周章?
一刀下去不比什麼乾淨利索。
她是想報復,但不想為此付出無謂的代價,所以今天一定是喻卉先挑釁的她。
徐蘇瑜冷聲:“喻小姐,秦越不是隻會等著被現實擺弄的人,沈見清也不是真的軟弱,請你好自為之。”
徐蘇瑜快步轉身跟上秦越,用盡全力那一刀紮下去之後,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太糟糕了。
喻卉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腿逐漸開始發軟,扶不住牆,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瘋子瘋子!
用一句遺言搭建愛情竟然都要!
全都是瘋子!
神經病!
喻卉不止不休地大罵,絲毫不去思考,為什麼秦越沒有被離間,還反過來糾纏於她和沈見清說過什麼。
她不懂,愛除了佔有,還有包容、疼惜和盲目的自我檢討與自我說服。
聽起來愚蠢,誰敢說不是因為愛她已經勝過盲目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