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秦越俯身下去,手從沈見清腿下穿過,手背和小臂被她的裙襬輕撫。
“在這裡。”秦越拿出手機遞給沈見清。
沈見清不動,腿根還殘留有她掌指關節擦過的輕微觸感。
癢。
從面板表層一點點深入到神經,最後和柔軟卻能騷動人心的羽毛一樣,在她胸腔裡緩慢遊走。
沈見清輕飄飄地掃秦越一眼,接住手機查詢她走的里程。
小三十分鐘了,怎麼都得……
360米???
這是一個成年人三十分鐘該走的距離???
沈見清那點不算事的酒都驚醒了。
行吧。
畢竟有的人沒生病的時候就創下過89秒走20米的佳績,現在不過是重新整理歷史,沒什麼毛病。
沈見清心平氣和的息屏手機,抬眼看向秦越。
……走300米就開始喘了?
還咳。
沈見清舒展的眉心擰起。
從重逢到現在才兩個多月,秦越身上那股輕鬆明朗的感覺就全沒有了。
沈見清知道,這裡面有她的原因,佔主要,另一個應該是綏州太冷了。
院長說過,秦越怕冬天。
她被人丟棄在冬天,對她最好的院長兩次手術在冬天,和她分手,也在冬天。
沈見清的心臟重重一縮,喉嚨裡泛起酸。她放下手機起身,邊往桌邊走邊說:“收拾一下,午飯後回江坪。”
話題突轉,秦越靜了一會兒,才說:“好。”
譁——
沈見清用兩隻杯子來回倒著熱水。
片刻,沈見清端著杯子走過來,往窗邊的圓桌上一蹾,遞給秦越一蓋子藥說:“吃藥。”
秦越往沈見清手上看了眼,接住蓋子坐下。
沈見清就站在旁邊,一手隨意叉著腰,另一手垂在身側。
水溫剛剛好。
秦越把藥倒進嘴裡,微仰頭,一口吞下。
從小到大,中藥西藥,有糖衣的,沒糖衣的,她吃的藥多不勝數。
一開始會覺得苦,後來能在夏天把分裝好的湯藥當水喝解渴,早就不需要誰用糖來哄,所以當沈見清垂在身側的那隻手抬起來,將之前給她的草莓糖抵在唇邊,她突然有點愣。
沈見清不肯低頭,只是垂了眼皮,居高臨下地說:“看我幹嘛,我是糖?張嘴。”
沈見清又往前抵了一下,翹起食指壓住秦越上唇。
秦越回神,張開嘴,由著沈見清把糖輕輕推進自己嘴裡。
甜味迅速蔓延。
秦越在沈見清的手指離開之前,低下頭,在她中指的第二關節上吻了一下,看著她微微波動的眼睛說:“沈老師,能不能不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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