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遊戲持續到新年到來才結束。
回來時,沒喝酒的秦越開車,兩人各自洗了澡,關燈睡覺。
也許是愉快的心境還在持續,黑暗裡,兩人誰都無法入睡。
節奏不一的呼吸響在靜夜裡,不知道誰先靠近的誰,或者只是酒精的牽引。
沈見清偏頭喘了一聲,說:“你能行?”
秦越晚上吹了太久冷風,有點咳。
沈見清聽見,再多熱情也只能忍下來,說:“睡吧。”
之後再無言語。
也聽不見秦越除了咳嗽之外的其他動靜。
沈見清疑惑。
睜開眼的剎那,猝不及防和秦越浮著一層微光的眸子撞上。
她說:“我不能shui你,你可以shui我。”
秦越俯身下來,吻沈見清的唇:“今晚我還想和你接吻。”
然後又同她雙手相扣:“想和你牽手。”
沈見清的呼吸再次亂了:“我嘴不能動,手不能動,怎麼shui你?”
秦越頓了頓,唇貼在沈見清耳邊:“你放在衛生間的東西還乾淨嗎?”
沈見清和秦越扣在一起的手一緊,眼眶一下子燒得發紅。她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秦越,嗓音發啞:“你確定?”
“確定。”秦越說:“在綏州那晚沒注意,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節奏和shen度,今晚你幫我試一試,我給你反饋,以後我就知道了。”
秦越的話猶如春雷在沈見清身體裡炸響,頃刻就攪亂了深處那池取之不竭的春水。她抓緊秦越的手,胡亂地吻了她一會兒,起身去衛生間。
不久,秦越在黑暗裡急喘了幾聲,眼睫一片潮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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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年初一。
秦越和沈見清在家裡看了一部電影,換衣服出來逛街。
街上大紅燈籠高掛,年味十足。
兩人走一段停一段,沒什麼目的,只是在以全新的狀態享受生活的靜謐。
經過紅門巷,沈見清的步子忽然慢下來。
紅門巷還保留著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建築風格,生活節奏慢,人情味兒濃,裡面有很多小店值得發現。
秦越以為沈見清想進去。
沈見清卻搖了搖頭,看著石獅子旁邊的高挑女人說:“我見過她。”
秦越問:“在哪兒?”
沈見清說:“你想讓我去的地方——附中,我在門口見過她。”
“她去接一個女孩兒放學,我記得那個女孩兒和你像又不像,她受你所託,給了我一袋餅乾,白桃烏龍味的。”沈見清說。
那袋餅乾是她瞭解秦越的開始。
沈見清握了握秦越的手,說:“我想和那個女孩兒說聲謝謝,你跟我一起去?”
秦越:“好。”
兩人走過來,沈見清說:“你好。”
慕青臨回神,像是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轉身的時候動作艱澀緩慢。
“我們認識?”慕青臨問。
沈見清言簡意賅說了附中門口的事,問:“和你一起那個女孩子呢?我想和她說聲謝謝。”
慕青臨平靜的眸光劇烈震動,低聲說:“不知道。”
沈見清微愣。
慕青臨已經轉身離開。
沈見清看了她的背影很久,隱隱約約猜到什麼,不自覺握緊了秦越的手。
秦越低頭看了眼,說:“沈老師,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沈見清轉頭:“你呢?”
秦越用眼神指向路對面的花店,說:“熟人,我過去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