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鬥角屍的疑惑,疾風屍不以為然道“你和他打了那麼久,難免受了些傷,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對,不是傷痛,而是一種無力感……”
鬥角屍說完摸了摸腦袋上的液體,一看,除了從熊梟傷口流出的藍色血液外,似乎還有些別的粘稠的液體。
他霎時明白了過來,怒罵道“他孃的,我的牛角戳到他的胃裡去了!他剛才吃的那一罐子蜂蜜,滲到我頭上來了!”
“哈哈哈,原來如此!蜂蜜,那可是災難啊!”疾風屍嘲諷了一番,又道,“行了,你打不動的話,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記著,今晚得幫我好好搓背啊!”
疾風屍說完又作一道風,向寧晚秋的方向疾掠而去。
然而,這一次,他並未成功到達終點,才跑出兩步,便撞上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砰”的一聲後,現出真身,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疾風屍摸了摸他那被撞痛的長嘴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堵“看不見的牆”,隨後也現出“真身”,只見疾風屍正被一個天藍色的大氣泡罩在其中,毫無疑問,他是撞上氣泡邊緣後,彈了回來。
“淨化使者攻擊!”疾風屍瞬間明白了什麼,四下看去。
然而,此地混戰的所有人中,並無一人身上浮現出藍光——也就是說,氣泡的主人並不在附近,而是遠端攻擊。
本來已退回煉丹房門口坐地休息的鬥角屍起了身子,慢悠悠地走到氣泡跟前,伸手想一探究竟。
“他奶奶的,什麼破玩意,看老子戳破你!”疾風屍也在內部嘗試著將氣泡戳破,然而,兩個屍王無論如何使力,也只能將氣泡邊緣戳到一定的程度便被彈回。
鬥角屍納悶道“這是什麼攻擊方式?你在裡面是否有感覺到異樣?”
疾風屍同樣一臉茫然道“沒有,我既沒有受傷,也沒像你那般變得虛弱……”
“難道,那淨化使者的能力是困住一個對手?”
話音剛落,只聽氣泡下方傳來一聲貓叫“喵——”
兩個屍王一同低頭看去,只見氣泡中果然有一隻貓的靈體,正懶洋洋地伸展著肢體。
半晌後,貓終於打起了精神,對著疾風屍說出一句人話來“客官,講個笑話吧。”
疾風屍與鬥角屍頓時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
鬥角屍救友心切,朝貓怒喝道“他奶奶的臭貓,要打便打,講什麼勞什子的笑話呢!”
貓卻對鬥角屍的謾罵毫無反應,只是直楞楞地抬頭看著疾風屍。看來,它應是對不屬於自己的目標毫無興趣。
見疾風屍毫無反應,貓打了個哈欠,又道“客官,講個笑話吧。若能逗我笑,便可安然離去,若不能逗我笑,你便需要與我同眠。”
鬥角屍聽明白了,便提醒疾風屍道“明白了,你講個笑話,能逗它笑就可以破解這氣泡。”
本來意氣風的疾風屍被搞得毫無脾氣,只好無奈講道“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
貓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不好笑,你還有兩次機會!若能逗我笑,便可安然離去,若不能逗我笑,你便需要與我同眠。”
疾風屍被氣得七竅生煙,沒好氣道“有一次,鬥角屍給我搓背,結果把我給搓睡著了,他自己也睡著了,這算不算同眠,是不是笑話?”
鬥角屍不悅道“喂喂喂,這算什麼笑話?”
貓依然以一個哈欠作為回應,“不好笑,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若能逗我笑,便可安然離去,若不能逗我笑,你便需要與我同眠。”
“他孃的,老子覺得最好笑的笑話,就是你這隻臭貓想來搞老子,結果被老子給宰了!”疾風屍被徹底激怒了,哪還有心情講笑話,抬腳便往貓的腦袋踩去!
就在疾風屍的腳踩中貓的一瞬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氣泡破裂,貓的靈體也消失不見,只剩疾風屍保持著抬腳的姿勢,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