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极轻的眼神,却极冷。
宫田立刻收了手,垂眼退回原位,不再言语。
明月余光扫过她,唇边的笑依旧未改。
她没有急着翻脸,而是捻起酒杯,轻轻将那盏杯子移到泽田面前:
“泽田先生,东京的夜可真热,喝点冰酒压压火。”
泽田咧嘴一笑:“明小姐不怕火烧身?”
明月勾了下嘴角,眼尾斜飞,笑得风情万种:“您要真是那把火,也得问我这炉子接不接得住。”
一句话,像猫尾扫过男人心口。
不躲不避,不怒不笑——既给了你幻想,又立住边界。
那一刻,明贺之看她的眼神,忽然多了一丝玩味。
他原以为,凭明月的性子,今晚非得剁人一只猪蹄,谈判当场打水漂不可。
可她却反其道而行之。
不剁手,不翻桌,反倒将那只“色鬼”的爪子引着走了一圈,让他自己信了“你能吃我”的错觉。
而明月手里的刀,还藏着没出鞘。
不贱,不硬,媚得克制、色得高明、笑得致命。
泽田像是也玩出了点意思来,没再多说什么,放下杯,转开了话题。
协议草草定下,一个小时后,泽田离席,走时满面红光。
房里只剩他们自己人,空气里却仍残着刚才那点不干不净的气味。
宫田替明月斟了酒,手指微颤。她低声道:“你没必要为几套房陪笑。”
明月接过杯子,懒洋洋一笑,把系在颈边的盘扣一拉,领口松了几分,轻轻靠在榻榻米上的靠枕上:
“你说得对,我是没必要——可偏偏,有必要的那个人坐在这。”
她抬眼看了明贺之一眼,似有讽意:“谁教我——色要用在该用的地方,身体也能谈判。”
明贺之夹了块松阪牛肉,慢条斯理咀嚼,像是欣赏,又像在打量。
“你真不恶心?”
明月仰头灌下一杯清酒,眼角泛着淡淡醉意:
“恶心是恶心,但鱼不进钩,你光拿刀冲水面劈,有屁用。”
她伸出手指在桌上轻点,“今晚这口钩我挂了肉,明天,鱼上来了,就该开膛。”
明贺之笑出声,“小狐狸。”
明贺之不否认,明月和他一样,骨子里都信奉一个字:钱。
哪怕靠“皮相”起家,也要借这皮囊杀出血路——只是,她知道分寸,更知道怎么用“快脱光”的方式,守住“最后一件衣服”。
翌日·白云机场·贵宾通道
飞机落地那一刻,南国的热气扑上来,混着湿润的焦躁。
傅祈年站在人群外,黑衬衫贴在身上,每一寸线条都绷得紧,扣子扣到最顶,眼神沉得冷。
他不言不语,不戴眼镜,也没举牌。
但明月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站在那里,全世界都是背景。
明贺之瞧见那张脸,眯眼,“啧,这女婿真行,对老丈人都拉脸子。”
他拍拍明月肩膀,“爸给你让条生路。”
一转身,他和乔明朝走了另一边,只留她和傅祈年隔着稀薄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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