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川和武天舆识时务的表现,让他们到底是逃过了一劫,当然了,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夭夭知道这两个人并未参与到武天河犯下的那些龌龊事儿。
“现在你们带我们去武家的密室,就是武天河用来修炼和关押犯人的地方。”颇霖瑄压下了心头的那股不适,然后转移话题,“现在就走!”
迟则生变!
武天河依然昏迷,至于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目前除了颇霖瑄和夭夭,谁也不知道。
“请随我来!”武天川没有犹豫,直接在前面带路了。
对于武天河的所作所为,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是隐隐约约也听说了一些,更多的细节知道得实在是很有限。
一行人在武家的园林中七拐八绕的,终于来到了武天河的院子,一进来的那一刻,夭夭和颇霖瑄就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怨气……戾气……杀气……各种负面的情绪缠绕在整个院子里,以至于武天川都能感觉到一股不受控制的窒息感。
院子里的假山群里,地下入口的通道很快就被人找到了。随着机关被打开,一条昏暗的通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通道里面光线昏暗,一路朝着地面深处延伸而去。
“走,进去看看!”颇霖瑄大手一挥,走在了最前面。
他的身后是夭夭和那群黑衣的龙阁精英们,其中有人的手里还拿着摄像机,正在随时取证。
夭夭的鞋底踩在石阶上的枯骨时,出的脆响像咬碎了块冻硬的冰糖。
一截骨头不知在潮湿的黑暗里埋了多久,表面已沁出青黑色的霉斑,被鞋底碾过的瞬间,竟顺着纹理裂成了三瓣。
夭夭本能地收回脚,面露一丝愧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
颇霖瑄握着她的手腕,掌心沁出的冷汗把小夭夭的掌心都一样给濡湿了——这还是她头回见素来稳当的七哥哥,手抖得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连指节都泛着青白。
武天河院子的地下室铁门锈得能刮下三层皮,暗红色的铁锈像凝固的血痂,沾在指尖就再也蹭不掉。
颇霖瑄捏了个清心诀,淡金色的灵光在指尖流转,却只能勉强压下那股直冲天灵盖的腥味。
那味道真古怪,像是把一百朵腐烂的花塞进密不透风的陶罐,再混上铁锈和孩童身上的尿骚味使劲摇晃,刚吸进肺里时带着股诡异的腥,过会儿就变成针扎似的辣,呛得人眼眶酸。
通道的深处是一扇破旧的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是有谁在用钝刀子锯着骨头。
就在门缝裂开寸许宽时,有细碎的啜泣顺着缝隙爬出来,那声音细弱得像春蚕啃食桑叶,却又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像无数只冰凉的小虫顺着衣领钻进脖子,在脊梁骨上一路爬。
夭夭突然想起六哥哥总说的那句话,那时他刚从国外完成赏金任务回来,途中经过青云观,就喊了她出来见见。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六哥蹲在溪边洗手,水花溅到他脸上的画面。
那个时候六哥哥就曾经对她说过:“最狠的不是妖魔鬼怪,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抓紧我的衣摆。”颇霖瑄的声音比冰镇过的玉佩还凉,尾音都在颤。
他左手捏着张护身符,右手按在腰间的一对迷你石锤上上,指腹反复摩挲着锤头上的云纹——那是他的本命双锤,能克制百邪,可此刻七师兄的喉结却在不住滚动,显然也被这门后的气息震慑着。
当木门彻底洞开时,夭夭终于明白为什么七师兄要提前给她施闭息诀。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的腐烂瞬间涌了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地下室穹顶挂着盏油灯,灯芯烧得只剩小半截,豆大的光线下,十几个孩子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挤在墙角。
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黑乎乎的一团,沾满了污泥和血渍,有的地方还黏着不知名的秽物,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最靠近门的男孩大约七八岁,头像团乱糟糟的鸟窝,沾满了尘土和草屑。他右手腕上缠着块浸血的破布,布片早已被血浸透,变成了黑红色,边缘处还在不断渗出新鲜的血液,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血泊。
露出的伤口边缘泛着青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又像是生了恶疮。
他怀里还搂着个更小的女童,那孩子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眼睛大大的,却空洞得吓人,左胸口塌陷着一块,像被人生生挖走了块肉,伤口处用几根粗线胡乱缝着,线脚歪歪扭扭,有的地方甚至还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可她此刻却还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缝里的霉斑,仿佛对自己身上的伤毫无知觉。
“别、别碰我……”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夭夭循声望去,是个穿红肚兜的小女孩,肚兜原本鲜亮的红色早已变得暗淡,上面沾满了污渍和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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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管空荡荡的,露出的断口用草绳草草扎着,草绳上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碎肉。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她惊恐地往后缩,用仅有的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戒备,像只受惊的小兽。
夭夭这才现,每个孩子身上都有不同的伤口,触目惊心。有的缺了只耳朵,耳根处结着厚厚的血痂,边缘红肿不堪;有的少了只眼睛,眼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个黑洞洞的窟窿,偶尔还会渗出些浑浊的液体;最小的那个奶娃被裹在一块破布里,看上去刚出生没多久,他的心脏位置有一个可怕的伤口,似乎是被剜去了心脏,此刻却还在微弱地呼吸,胸口的血泡随着喘息一个个炸开,又一个个瘪下去,看得人揪心不已。
墙角堆着的麻袋突然动了动,幅度很小,却在这死寂的地下室里格外显眼,吓得夭夭猛地攥紧了腰间的青竹枪,警惕得看着那边的动静。
颇霖瑄反应极快,挥出一道灵光劈开麻袋,只听“噗通”一声,滚出来的竟是具孩童尸体。那孩子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早已烂成了布条,脸皮被完整剥去,露出的肌肉组织在油灯下泛着惨白,上面还沾着些黏糊糊的东西。
眼眶里爬满了白色蛆虫,像两团蠕动的棉絮,让人看得头皮麻。
更多的麻袋在阴影里堆叠着,像一座座小小的坟丘。
有的袋口露出半截小腿,皮肤已经干瘪黑,脚趾蜷缩着;有的垂下来只小脚丫,脚趾上还套着褪色的红绳,绳子上串着颗小小的桃木珠子,想来是父母给求的平安符;还有的麻袋鼓鼓囊囊的,隐约能看出孩童的轮廓,上面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一直流到夭夭脚边。
“十七、十八……”夭夭蹲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数着那些麻袋,声音带着哭腔,胸膛里燃烧起了恨意。
这些尸体大多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有的蜷缩着像只虾米,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眉头紧锁,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有的张开双臂仿佛在求救,手指向前方,似乎想抓住什么;最惨的那个被钉在木板上,四肢的骨头都被敲碎,摆出个诡异的“大”字,肚子被剖开,里面的内脏被掏得干干净净,只剩团模糊的血肉,上面还爬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让人阵阵作呕。
空气里突然飘来婴儿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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