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一年前的事。
那时候,她故意用热茶烫陶念晚,可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根本不屑跟她计较。
“哈哈哈……”
苏曼云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陶念晚,你终究还是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老宅门外。
时正阳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将妻子被风吹乱的丝别到耳后。
“晚晚。”
他指尖抚过她微凉的脸颊,“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陶念晚身子一僵,“你……你都看出来了?”
“从你故意摔倒开始就看出来了。”
时正阳笑着握住她的手,“我的晚晚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摔倒。”
陶念晚仰起脸,月光在她眼底碎成星河,“那你刚才为什么……”
时正阳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吓得她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因为我时正阳的老婆,”他大步走向豪车,“想当淑女就当淑女,想使坏就使坏!”
关上车门,他俯身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不过下次玩这种游戏……”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嫣红的唇瓣,“记得叫上你老公当帮手。”
陶念晚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伪装。
在这个男人怀里,继续当那个真实的陶念晚。
……
谷悠然在黑暗中下坠,突然被刺目的白光笼罩。
她现自己站在一间陌生的会议室里。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长桌上投下光斑。
空气里飘着现磨咖啡的苦涩香气。
时正阳坐在主位,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他眼下的青黑在阳光下格外明显,西装领带也松开半寸。
谷悠然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时正阳。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时珩,“五天。我给你五天时间证明自己,不是让你把集团带进泥潭。”
时珩站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剑。
但谷悠然的目光,却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
修剪整齐的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
一滴鲜血,正顺着他的掌心滑落。
“山本集团的合作案,你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