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屋里没有一点光亮。
支书推开门,一阵老光棍的腌臜味。
“老村长?在不?”支书站在门口轻声喊。
“嗯!在!”声音沧桑。
“我进来了啊!咋不开灯呢?这黑乎乎的闹啥呢!”支书忍不住伸手摸黑往前走
“我一个人还开什么灯,不是浪费电吗?”村长伸手拽了羊骨头棒子拴着的灯绳。
许是电路不稳,灯泡子闪了几下才勉强正常照亮。
支书弯腰进了里屋,看到村长半躺在被窝里,旁边放着痰盂和夜壶。
“咋样啊?好点没有?”支书轻坐炕边问询。
“还那样,老了不经用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次想好起来怕是比登天还难!”村长心情惆怅。
“谁说的,会好起来的,之前太累了现在总算也能缓口气好好休息一下了!”支书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反而贴心的安抚村长。
“嗨,但愿吧!”村长又开始咳嗽。
“没告诉桑彪一声吗?好歹让他回来伺候伺候!”
村长摆摆手皱眉:“不用他,他这孩子也是命苦,我可不想再连累他!我自己行!”
支书没有继续说下去。
“咳咳咳!”村长许是动了心气开始咳嗽不停。
“有水吗?今天该老刘家来给你送饭了吧?来过没有?烧水没有?”支书关切的问。
“来过了,烧了!都挺好的!”村长掩面休息。
“那就行,有啥事你跟我说。另外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关于新任村长的事!”支书拿出纸。
“嗯,我是不行了,该找个年轻的来管理咱们村了,争取也弄个什么蔬菜基地啥的让大家伙兜里的钱多一点!日子好过一点我也算是安心了!”
“你看看合适不?”支书把纸递过去。
村长拿出破旧老花镜戴上眯着眼仔细瞧。
“行不?这是大家一致的意见,我觉得也可以,毕竟做生意这块他是最好的,现在有车有房的过的滋润,要是能带上咱们村一起致富那就好了!”
村长一言不摘了眼镜把纸扔过来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下了啊!”支书收起纸。
村长闭着眼慢慢躺下,扭身过去。
“行,你睡吧,我走了!改天来看你!对了!等你病好了给你相个老伴!”支书起身出去。
村长抬手拽了拽灯绳,屋里又恢复黑暗。
这一夜,大狗没睡好,席梦思床上他翻来覆去。
“你干嘛?怎么老是动来动去的!”小梅子开了壁灯皱着眉头问。
“我不舒服,出去睡!”大狗抱着枕头往外走。
“不是你这还分床了?”小梅子坐起来问。
“你快睡吧!”大狗回头关了门。
大狗一走小梅子彻底睡不着了,她摸着空荡荡的床思绪万千。
客房,大狗起身打开电脑查资料,关于坐过大牢的人能不能参加村长竞选。
屏幕前他眉头紧皱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