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趙翀不是壞,只是有些殘忍罷了。
“趙大人放心!明日的慶功宴,顏十七定不會缺席。”
“十七!”高氏站在院子裡喊。
顏十七緊走幾步,追了上去。卻又突然轉到了寧建合身前,“寧大夫,我若說我哥哥身體不適,讓您去我們府上給他診個脈,您會不會去?”
寧建合一怔,卻是看了趙翀一眼,“若不是什麼大病,月卯走一趟就可以了。”
顏十七抿唇,“那如果就像讓寧大夫給診治呢?寧大夫不去,可不可以帶人來?”
寧建合徵詢的看向趙翀,“可以嗎,趙大人?”
“啊?”顏十七傻眼,這是什麼狀況?
一個太醫,給人瞧個病,這麼不自由嗎?
顏十七回神後,很是不憤,“寧大夫不是他師兄嗎?就是他官再大,寧大夫也佔了一個長,不能自己做主嗎?”
周瑞哈哈大笑,“十七小姐還不知道吧?這裡,是兩州巡撫在莒州歇息的別院。”
“哦!”顏十七垮了肩膀,是她想差了,以為這裡是寧建合的住處。話說,她一遇到這個趙大人,似乎腦子就不在狀態了。
莫非他倆上輩子是冤家不成?
顏十七乾脆一咬牙,硬著頭皮道:“趙大------人,行個方便吧!”差點兒又喊出了趙大叔。
高氏撫額,不得不上前解釋道:“家裡新買了個奴婢,這事沈先生也知道。她有個師兄,腿摔斷了。十七誇下海口,說會請寧太醫給瞧瞧。”
“原來是這樣啊!”周瑞笑得溫潤,“十七小姐難道不知道,寧太醫在河山裡,是有名的醫貧不醫富。你直說那個奴婢的兄長,應該比你拿顏解元說事管用的多。”
“呵呵-----”顏十七假笑,偷眼看向趙翀。
趙翀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站著,“沈銓,替本官送客!”
“是!”沈銓拱手,“屬下親自護送寧太醫去顏府!”
“呀!”顏十七有些難以置信,抬手掏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差了。
更怕這是沈銓的自作主張,下一瞬,那黑臉趙翀就該勃然大怒了。
所以,就瞪大了眼睛張了嘴巴看向那高高在上者,絞著雙手,極度的忐忑不安。
沒想到,那人竟是轉身進了廳堂,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直到被沙暖扶出了大門外,顏十七還有些恍惚,那傢伙竟真的就這麼默許了?
就連周瑞的告辭,她的反應都是呆呆的。
及至上了顏府的馬車,高氏握住她有些微涼的小手,“可是還有些不舒服?沒事!反正寧建合是跟咱一起回府的,到時候再讓他給你診診脈。若是真的不想去宴會,那咱不去就是。”
顏十七甩甩頭,元神歸竅,綻放笑靨,“孃親,十七真的沒事了!有孃親陪著,還有什麼好怕的?”
高氏這個孃親,還真是縱女無度啊!
也不想想,真把她寵壞了,將來誰人敢娶?
當然了,她也沒想過要嫁人的事。
畢竟她的清譽已經毀了,先前因為瘟疫的事,被沖淡了不少。如今瘟疫過去,有些事也是會被重提的吧!
高氏輕拍著顏十七的手背,“十七,孃親上次給你講智後的事情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智後有兩個兒子?”
顏十七愕然,“一個是當今皇上,還有一個瑞王爺,是嗎?”
高氏頷首,“瑞王爺屬於老來子,自小在智後身邊長大,格外得智後的寵愛。”
顏十七道:“天家和民間一樣,小兒子,頭孫子,都是心尖尖上的肉。”
高氏道:“是啊!所以,瑞王跟智後的感情也是最好的。智後離世後,瑞王一時間接受不了,便離了京城,四處遊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