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嬤嬤連連應聲,在老夫人的催促中出了門。
溫氏心裡就更加的七上八下。
趙翀那可是她心尖尖上的肉!
老夫人每說一句,她的心裡就哆嗦一下。
這一夜,她也幾乎是沒閤眼呢!
總想著趙翀若是病情加重了怎麼辦。
趙琳和沙毓穎進來請安。
老夫人道:“沙家宅子那邊既然已經收拾好了,你們今天就搬過去吧!按照大順的習俗,出嫁女是斷沒有在孃家過年的道理的,否則,會對孃家兄弟不利。”
沙毓穎蹭到老夫人身邊坐了,“穎兒是真的不捨得外祖母啊!”
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等過了年初二,再回來就是。”
沙毓穎道:“對了,外祖母,出嫁女在孃家過年真的對兄弟不好嗎?我看那帝師府裡,顏四太太帶著一雙兒女,好像沒有回顏家過年的意思呢!”
老夫人眉毛抖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沙毓穎嘻嘻笑,“穎兒也都是聽說來的。聽說這幾日那帝師府,除了上門提親的人外,就是顏家的人跑的勤了。”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現在看著顏十七是香餑餑了?當初派人去莒州的時候,不接嫡女,竟是把個庶女接進了京城。見過糊塗的,就沒見過這般糊塗的。”
趙琳道:“當年那顏尚書也是個猴精的人,沒想到,這家事也是弄的一團糟啊!”
老夫人語重心長的道:“所以說了,娶妻當娶賢。顏壽泉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當時就不該拋下糟糠之妻。等著吧!報應還在後面呢!”
☆、 又有人求親
又有人求親
溫氏聞言就更加的坐立不安,總覺得那句“娶妻當娶賢”,就是特意說給她聽的。
二等丫鬟拂曉從外面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老夫人看的直蹙眉,“又出了什麼事?”
拂曉道:“又有人去帝師府求親了!”
老夫人一愕,“這次是哪家?”
拂曉道:“安邦侯府!”
溫氏嚥了口唾沫,“不會是安邦侯世子吧?”
沙毓穎道:“應該不會!安邦侯府,好歹是瑞王妃的孃家,那安邦侯世子又在錦衣衛當差,深得皇上的信任。這樣的人,不該眼高於頂嗎?”
趙琳道:“無論是六皇子,還是定國公世子,哪個不是眼高於頂?”
沙毓穎就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老夫人合上微張的嘴巴,“真是安邦侯世子?”
拂曉點點頭。
“這一個一個的,都上杆子,那顏十七真就那麼好嗎?”趙琳疑惑道。
沙毓穎道:“莫不是從梅香山莊回來後,都中了邪了吧?”
老夫人投過去嚴厲的一目,“穎兒!若是不會說話,就不要張嘴了。賞梅宴那天,我之所以將你拘在身邊,就是擔心你這張嘴,禍從口出。”
沙毓穎便趕緊閉了嘴巴,低下了頭。
溫氏著急的道:“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呀?”
每多一個去帝師府提親的,那可都是在往趙翀心上捅刀子啊!
老夫人挑眉,“你說呢?他們那幾家的門第可輸咱衛國公府?一家眼瞎,莫非三家都眼瞎?”
溫氏被迫問的啞口無言。
“不管了!”老夫人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活到我這把年紀也是活明白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擺了擺手,“都去吧!該幹嗎,就幹嗎去吧!我這頭疼著呢!”
趙琳便趕忙拉著沙毓穎告退,“那女兒一會兒可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老夫人不說話的擺手。
溫氏道:“兒媳想親自去一趟侍郎府那邊,看看翀兒如何了。”
老夫人道:“去吧!多勸著點兒!大丈夫何患無妻啊!想開點兒,也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雖然生在國公府,卻畢竟不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