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那可是私相授受啊!
以著高氏的眼裡不揉沙子,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所以,這事,他只能兜到自己身上。
顏十七就笑著看了顏如松一眼。
老實人有時候也是不可信的!
高氏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隨便收了?這東西可是不便宜呢!”
顏如松搓著手,“兒子也沒想那麼多!”
顏十七道:“孃親別苛責哥哥了!哥哥除了讀書,什麼時候關心過物價?這棋是貴是賤,他恐怕壓根兒沒什麼概念。如今東西也收了,總不能再送回去吧?”
高氏嘆口氣,“那就備份厚禮給衛國公府送去吧!正好也到年節了,有個現成的由頭。”
顏如松道:“趙大人沒在衛國公府,而是避到了侍郎府。說是怕過了病氣給府裡的人。我也就一路找到了侍郎府那邊,看到趙大人的病的確是蠻重的。”
“怎麼會這樣?”高氏愕然,“病的再重,不出自己的院子就好了,避出去算怎麼回事?如今的衛國公夫人不是趙大人的親孃嗎?趙大人在府裡這是過的連草都不如嗎?”
顏十七撫額,“孃親想多了啊!趙大人肯避出去,說不定就是在府裡太受寵的緣故。若是在衛國公府裡養著,府裡的長輩啊什麼的,難免會去探視。所以,趙大人避出去,可能真是為了府裡的人著想。”
高氏撇嘴道:“可這個樣子,形單影隻的,想想,就讓人心酸。”
顏十七癟嘴,“孃親這心疼當真是來的莫名其妙。”
顏如松失笑,“十七這是嫉妒了呢!”
高氏嘆口氣,“衛國公夫人在府裡也是難為,當個惡後母容易,當個好後母難啊!為了不落下那苛待繼子的惡名,自然什麼事都得以繼子為先。如此,便只能冷落自己的親子了。所以,趙大人在府裡也未必是吃香的呢!”
“孃親想的可真多!”顏十七就撅了小嘴。
顏如松道:“我去看看錶哥到了沒。”
高氏擺擺手,顏如松便退了出去。
顏十七則瞅著那副棋出神。
高氏往她旁邊坐了坐,拍拍她的肩膀,“槿兒,想什麼呢?”
顏十七仰頭,衝著她咧嘴笑笑,“沒想什麼,就是吃味呢!”
高氏長長的出了口氣,“看到你終於恢復過來了,孃親這口氣也總算可以鬆一鬆了。”
顏十七愧疚道:“女兒不孝,害孃親擔心了!”
高氏道:“你那幾天,睡睡醒醒,夜夜噩夢,當真是把孃親嚇死了。孃親那個怕啊------”
“怕槿兒再變回痴傻嗎?”顏十七問。
高氏搖搖頭,“你變回痴傻也還是孃親的女兒!孃親就是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怎麼辦?”
顏十七往高氏身上靠了靠。
高氏的懷抱總是溫暖,她這幾日能恢復,就是汲取著這種溫暖才醒轉過來的。
前塵往事,再想來,竟真的如同過眼雲煙一樣了。
“孃親放心!槿兒以後,斷不會再如此了!”
高氏拍了拍她的小手,“這幾日你身體剛剛好轉,孃親也沒敢問。但這話在心裡憋著,也不是個事兒。”
☆、 瑟是跟誰學的
瑟是跟誰學的
顏十七道:“孃親是想問,我那瑟是跟誰學的吧?”
高氏猛的推開她,直直的看進她眼眸的深處。
顏十七毫不避諱,輕輕的扯動了嘴角,“槿兒跟孃親沒有秘密!槿兒不說,是因為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高氏一怔,“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