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衝著顏秉正甜甜一笑,“十七記住了!”
顏如松道:“祖父!各位長輩,如松以為,治亂世當用重典!這句話不止適合於亂世,也適合於家中。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家裡有人犯錯,若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改過無益,只怕將來終會釀成大錯!所謂的,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還望祖父三思啊!”
“嗯!”顏壽泉拉了臉,看向習氏,“松兒說的,你可聽明白了?”
今兒這年過的,還真是憋屈。
先是被一個孫女問的啞口無言,現在又被一個孫子堵得無言以對。
原因在哪裡?
還不就是家宅不寧嗎?
他竟是不知,這顏家的後宅竟是這樣子不堪了嗎?
原來,終至於走到分家這一步,不是偶然的啊!
顏壽泉的臉色難看,習氏的臉就更黑了。
顏秉正父子的話,無疑是在挑戰她的權威。
這是在控訴她給顏十八的處置輕了。
而且,控訴還不夠,乾脆把顏老爺子推出來壓她了。
這口氣,她如何能忍?
看向顏十八的視線就如同淬了毒。
這個庶女,當真是不頂用的!
幾次三番的給她找事,她不是不想重罰,但大牢裡的那個範姨娘畢竟還沒有伏法啊!
所以,她也就只能暗恨著。
習氏剛想發作,顏十七卻搶著道:“在莒州的時候,十八妹妹跟我一向要好。她對我說出那種壞話,應該是無心的。我當姐姐的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計較了。所以,也請祖母和大伯母,看在過年的份兒上,千萬別責罰她了。否則,十八妹妹怕是要恨上我了!”
顏十七這話,充分顯示了自己是一個大度的好姐姐!
她很清楚,無論她求不求情,顏十八都不會受到很重的處罰。
畢竟,習氏和陳氏的態度都已經明確了。
既如此,那她何不把他們不肯處罰顏十八的用心攬到自己的大度上呢?
惟其如此,才會讓她們深深的憋屈。
☆、 帶著聘禮來的
帶著聘禮來的
高氏思緒一轉,也瞬間明白了,道:“十七說的在理!老太太也別為難了!十八如今是大房的嫡女!老太太若是為了四房的女兒,處罰了大房的,豈不是讓兩房平白起嫌隙嗎?所以,懇請老太太,此事就作罷吧!”
父子唱黑臉,母女唱白臉,當真是把所有人心裡弄的,那叫一個起起伏伏啊!
若是高氏和顏十七也跟著強硬,習氏還可以來個疾言厲色。
現在,倆人的態度一反轉,她倒反而不好發作了。
顏壽泉不耐煩的道:“行了!既然十七大度,那就翻篇吧!以後好好約束府裡的人吧!再這樣子對自家姐妹,絕不輕饒。”
話音剛落,就見管家在門口探頭探腦,一臉的著急。
“進來!”顏壽泉沒好氣的道,“有話快說!大過年的,還能頂破天了?”
顏管家進屋,畢恭畢敬的行禮,“主子,來客了!”
顏壽泉一愣,蹙眉道:“哪有大年初一走親訪友的?”
大年初一,都是自家同姓的互相拜年。
顏家族裡在莒州,所以,過年也就沒有了四處串門拜年的可能。
習氏想到了一種可能,“莫不是哪家的窮親戚,上門打秋風的?”
顏壽泉道:“那也不用大年初一登門吧!打秋風不都趕在年前嗎?再者說了,顏家哪有什麼窮親戚?”
顏秉公出聲問道:“來的什麼人?”
顏管家道:“衛國公來了!”
在場的人全都一臉的錯愕。
顏壽泉掏了掏耳朵,問道:“誰來了?”
顏管家道:“衛國公來了!就在大門口,而且------”
“他來做什麼?”顏壽泉喃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