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氏咳嗽兩聲道:“既是同根同枝,息息相連,讓十八跟清雅跟著去長長見識,有什麼不好?”
“糊塗啊!”顏壽泉一甩袖子。
高氏道:“我也覺得老太太說的有道理。既然十七在沅王府有這個便利條件,夾帶兩個人下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十七和懌皇孫最要好,只要懌皇孫出面,王妃那邊應該會同意的。”
“啊?”周懌有些呆怔。
不解的看向高氏,這種事情,她怎麼能夠同意?
及至接到了高氏的眼神,便也就順水推舟道:“那是自然!槿姐姐的事情,在小爺這裡都是大事。小爺巴不得她有求於小爺呢!”
“四弟妹真的同意了?”陳氏難以置通道。
剛才不是還冷嘲熱諷嗎?
這會兒怎麼又突然鬆口了?
高氏笑道:“老太太說得對啊!一筆寫不出兩個顏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嘛!我之前不是也打算將人帶去的嗎?”
陳氏面露譏嘲,剛才要將人帶去沅王府,那是等著看倆人被退回來的笑話的。
現在的話倒是多了幾分誠懇,只是高氏這個人真的可信嗎?
“父親,此事不可行!”顏秉正急急的開了口。
高氏挑眉,淡淡的掃過去一眼。
對於顏秉正肯站出來反對,並沒有多大的驚喜。
☆、 自甘作踐
自甘作踐
“四叔這話何意?”杜氏急急的開了口,“四嬸都已經同意了,四叔為何還要阻止?就算十八已經出繼到大房,不再是您的女兒了。但畢竟養了十多年,您就見不得她好嗎?”
“你這怎麼說話呢?”顏秉正的臉就綠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堂堂一個當叔叔的,卻被一個侄媳婦給指責了?
關鍵這指責內容,竟說他見不得顏十八好。
他就覺得氣血翻湧,恨不得當眾噴出來。
只可惜,口舌之爭又不是他擅長的,就算有滿腹的委屈,卻也爭辯不出。
何況,他還擔了一個長輩的身份。
“侄媳婦這話,的確是過分了!”高氏開了口,“別說長輩做事,不是你一個小輩可以指責的。你四叔什麼時候見不得十八好了?就算出繼了,卻還有血緣關係在那兒擺著呢!他想要阻止,肯定是因為想到了不利的一面。對吧,老爺?”
她雖然不待見這顏秉正,但現在畢竟還沒有和離。拋卻丈夫的身份不管,他還是她兩個孩子的爹呢!
憑什麼讓一個小輩擠兌?
顏秉正面色暗沉,道:“讓十七把十八和清雅帶進去,別說十七從中難做人。就是王妃那邊真的同意了,她們倆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進去?”
高氏道:“說是進去當服侍的丫鬟,供人使喚呢!”
“胡鬧!胡鬧!”顏壽泉渾身打哆嗦,“一個一個都胡鬧!”
杜氏道:“十七在裡面,不也是打雜跑腿嗎?”
“無知婦人!”周懌指著杜氏的鼻子道,“我槿姐姐是做大事的人!這元宵宴就是她幫著我母妃籌劃起來的,連皇祖父都誇槿姐姐呢!你這邊說風涼話,算是個什麼東西?”
杜氏這樣子被一個八歲孩子指責,面子上哪裡掛的住。
礙於周懌的身份,她又不能反擊,沒有別的應對招數,便只剩下嚶嚶哭泣了。
周懌放下手,卻是一臉的嫌惡。“老大人這府上的規矩,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顏壽泉不耐煩,“要哭!滾回去哭去!”
杜氏哪能在這個時候真的滾回去,只得強壓了哭聲。
顏秉正卻義正言辭的道:“我堂堂顏府的姑娘,去沅王府裡做婢女,這是自甘作踐呢,還是作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