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所牽掛,才會有所顧忌,遇事才不會拼命。
趙翀低頭就含住她的櫻唇。
他的小丫頭總是這麼異於常人,出其不意的撓他的心窩窩。
想到這一去,要好久見不到。
本想著淺嘗輒止,卻又順著本心訴說著濃濃的思念。
顏十七圈著他的脖子,笨拙的回應。
“阿七!”聲音分外的沙啞低沉。
“嗯!”顏十七的回應卻是綿軟的無力。
“多希望你能變身,就變成一塊玉佩,那樣子,我就可以日夜的帶在身邊了。”
“想得美!”顏十七的眼神雖然迷離,但是頭腦卻沒有糊塗。
“你不願意?”濃黑的眉毛挑起。
☆、 並肩走
並肩走
顏十七哼哼兩聲,小手卻溫柔的落在他的眉毛上,“做一塊玉佩,我能這麼摸你嗎?做一塊玉佩,能觸碰你的酒窩嗎?”
抓住他的手,送到他的唇邊,“你親親玉佩,是什麼感覺?”
趙翀低低的笑,聲音如暮鼓晨鐘。
他當然不樂意親吻一塊玉佩,而是就近的去親她如蔥白般的手指。
“癢啊!”顏十七趕忙縮手,背到身後。
趙翀扶著她起身,然後將玉佩重新掛回到腰上,“走吧!我送你回去!”
顏十七蹙眉,“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趙翀輕點她的鼻頭,“到了馬車上再說!外面下雪了!不趕早回去,怕是路上會不好走。”
顏十七這才扭身看外面,“真的下雪了啊!”
趙翀道:“嗯!明明一天比一天暖和了,一場雪,卻又倒回去了。”
牽著她的手,來開門,溼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兩人走進院子,顏十七抬手接雪花。
白色的精靈,落於手中,瞬間消融,只留透明的水滴。
趙翀為她戴上斗篷的帽子,“調皮!”
顏十七咯咯笑,“都說,立了春的雪,狗都追不上呢!所以,這場雪,落下後,會悄無痕跡的。”
“悄無痕跡啊!”趙翀唸叨著,唇角就高高的翹了起來。
兩人牽手離開竹苑,一路往回走。
趙翀道:“原想著把沈銓留在京城坐鎮的,那樣子,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他。現在,鑑於艱難形勢的複雜,還是決定將人帶走了。”
顏十七道:“你就是留給我,我也不會要的。我這裡有了金雞、金狗,金兔,金鼠,還有金羊,有五衛已經足夠了。反觀你那邊,能帶走的,怕也就只有一個沈銓了。”
趙翀捏捏她的小手,“傻丫頭!十二屬相衛,當初本就是為錦瑟組建的。那時候,就想著讓她行事上方便些。而我的身邊,自是還有其他人。”
顏十七道:“我記得在沂州的沂王莊的時候,似乎聽誰說過,沂王當年是有十二天干衛的。”
“嗯!”趙翀應聲。
顏十七看向他的側臉,“十二天干衛,十二屬相衛,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某種聯絡呢?”
趙翀道:“關於這一點兒,錦瑟比我清楚。”
顏十七道:“那你可有聽過陸公子?”
趙翀駐足,看過來,漫天雪花打在臉上,是一種涼涼的疼。“陸雖是前朝的國姓,但天下姓陸的也並不是只有前朝的皇族。你所說的陸公子,是指哪個?”
顏十七微嘆,“你說的很對啊!不過,直覺上,闞雪淨嘴裡的這個陸公子應該不是個簡單人物。”
“闞雪淨嗎?”趙翀變換了位置,為她擋去惱人的風。
“走吧!”顏十七雖然為他這個動作窩心,但也不想看他遭罪。“這些都是後話!等你從江南迴來再慢慢抽絲剝繭也不遲。沒準兒,那會兒,錦瑟的那些個記憶就已經回到了我鬧中了呢!”
路上沒有積雪,卻是化作了泥濘。
趙翀看著她淡粉色的繡花鞋,已經沾上了泥漬。
“我揹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