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撇撇嘴,“咱們顏家,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他們四房畢竟沒有從族譜上除名。”
習氏哼哼兩聲,“今日這事,若是被人戳了脊樑骨,老爺子那麼重名聲的人會容得下他們?作吧!讓他們使勁兒作!”
陰笑聲陣陣,聽的陳氏都覺得毛骨悚然了。
杜氏也是縮了縮脖子,但卻覺得習氏的話很有道理。
四房今日之舉,必然討不著好。
顏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她嫁進顏府也有十多年了,如何不瞭解?
但凡與家族利益相悖的,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一車人暗恨著,馬車終歸是到了四方酒樓。
一行人下了馬車,就見有小廝上前,引導著車伕將馬車駕走了。
酒樓外面站著一排供使喚的小廝,個個看著都是靈氣十足。
一切井然有序,竟是沒有半點兒雜亂的樣子。
“還真夠冷清的!”杜氏酸酸的說,“想來,除了祖母使人下帖子請來的與顏家沾親帶故的人,也沒有多少客人了。”
習氏冷哼兩聲,見顏壽泉帶著兩個兒子往裡走,便趕忙帶著一種女眷跟了上去。
陳氏道:“即便是在酒樓宴客,身為主人就不該在門口迎接了嗎?”
杜氏連忙附和,“的確是不像話!”
顏清雅道:“在酒樓設宴,男女不分席了嗎?成何體統啊?”
☆、 登即禮金
登即禮金
顏十八附和,“的確是令人汗顏!”
“若是覺得汗顏,可以不來嘛!”谷宵蘊的聲音爽朗的響起。
顏家女眷回頭,就看到了谷夫人以及跟在她身邊的谷宵蘊。
谷夫人是一品夫人,說起誥命來,跟顏老太太也是平起平坐。
只是礙於谷宵蘊和顏如松議親,論起輩分來,便有些矮了。
兩家見了禮,都是淡淡的。
聖旨遲遲未下,顏家人是沾沾自喜的,巴不得皇上將這事忘到腦後,十年八年也想不起來。
不能指望永遠想不起來,是因為她們也清楚,元宵宴的魁首自主擇婚,即便沒有旨意,那也是得到認可的。
畢竟這項傳承,可是當年智後親自定下的呢!
谷家人這邊,既是知道四房和主宅那邊的恩怨,自是對討好那邊,也就沒有了心思。
反正有沒有聖旨,谷宵蘊和顏如松的親事都不是顏家二老能阻攔的了。
“谷小姐在這個當兒,竟是也來了啊!”顏十八皮笑肉不笑的道。
按理說,正在議親的女子,一般是不便登男方家的門的。
她這話,也是意有所指了。
谷宵蘊笑笑,“十八小姐不也在這兒當兒來了嗎?”
一臉的坦然。
任你帶來多大的陰影,我只要手握陽光就夠了。
谷夫人道:“這要是在家裡宴請,蘊兒也就不來了。既是在酒樓,也就沒有了那麼多忌諱。”
“登什麼記?”顏秉公的聲音高亢的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就見顏壽泉父子三人已經被酒樓門口的小廝攔了下來。不約而同的抬腳,緊走幾步,想要探個究竟。
攔門的小廝陪著笑臉道:“幾位爺息怒!今日前來的客人,都是要登記的!所帶來的禮金,禮物,都是要登記在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