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冷笑,“聽說詩妍郡主病了!”
“真的假的啊?”孫青拔高了聲音道。
“好像是真的!”宋灼華開了口,“據說是元宵節後就病倒了,因為詩妍郡主的病,瑞王府都閉門謝客了。宮裡的太醫也是請了好幾撥,據說病的挺重。”
“竟是真的病了?”孫青一臉的錯愕。
“這事,我們伯府也有耳聞。”董玉蓮怯怯的道。
顏清雅扭頭看顏十七,“元宵宴沒能奪魁,對她的打擊就那麼大嗎?可憐見的!”
“人家一個郡主,會需要別人的同情嗎?”高氏淡然道,“都趕緊去吧!再去晚了,飯菜都要涼了。”
諸人這才從白玉兔上收回視線,往前面而去。
顏清雅走在最後,眼光在顏十七臉上停留的時間有些久。
那注視有些複雜,有嫉妒,有憤恨,更有不甘。
顏十七懶的去探究。
這個侄女想怎麼樣都好,就是別來招惹她。
等所有人走淨了,高氏才催促著顏十七進屋,“雖說迎春花都開了,但天氣還是很冷的。”
顏十七笑笑,“是了!真正的暖和,應該在三月三以後吧!”
“那幫人沒怎麼著吧?”高氏關切的問。
顏十七聳聳肩,“蹦躂不出新花樣來!這白玉兔真的是李寅銳送來的?”
“我還能拿這種事扯謊不成?”高氏拉了她,進到裡間,“怎麼回事?那詩妍郡主真的損害過你的燈籠?”
顏十七嘆氣,離著十五元宵節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她這個孃親總算是想起來要問她當晚之事了。
“元宵節,皇上準備的十五盞花燈,最後只找出了十四盞。剩下的那一盞,趙大人留給了我。燈市上人來人往,然後就碰到了瑞王爺和詩妍郡主。當時,詩妍郡主想把那盞燈籠據為己有,我自然不會答應。她就奪了,摔在了地上,故意踩壞了。”
☆、 聽之任之
聽之任之
“竟是這樣子?”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不快,“瑞王那樣子一個溫和知禮之人,沒想到養出來的女兒那般的飛揚跋扈。不過,那詩妍郡主在人前的做派,還真是裝的挺好呢!”
顏十七道:“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過,她也是得到教訓了,聽說元宵晚上往回趕的時候,不小心驚了馬車,毀了容貌。”
“啊?”高氏有些難以置信,“一個女子沒有了容貌,也就等於毀了一半了。別人不說,看看太子妃就知道了。”
顏十七聳聳肩,“都是自作孽,怨不得別人。”
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同情。
高氏嘆道:“詩妍郡主能做出那麼不講理的事情,現在又毀容了,會有心思賠這個給你嗎?”
顏十七揉揉眉心,“孃親擔心什麼?”
高氏道:“那李寅銳畢竟求娶過你,如今竟還送了這麼重的禮來,我是怕小趙知道了,心生誤會啊!”
顏十七無所謂的笑笑,“那孃親就使人將這白玉兔送去給他不就得了。”
高氏想想,倒也不失一個法子。嘴上卻抱怨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琢磨了。他若是個知趣的,在你定親的日子,不該避嫌的嗎?倒是好了,竟然明目張膽的來了。這不是給人添亂嘛!”
顏十七捂嘴笑,“明目張膽總比藏著掖著好啊!讓趙翀知道我這還被人惦記著也沒什麼不好,他有了危機意識,才會對我更好。”
高氏哭笑不得,這性子,還真是不知道愁啊!
那白玉兔,還沒等著顏十七摸摸,就又被高氏帶走了。
高氏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顏十七猜測,這八成真是要送到趙翀那裡去了。
心裡也是犯了嘀咕,這白玉兔會是誰的主意呢?
高氏說的很對,詩妍郡主現在是那麼個情況,又是個恨她入骨的,斷不會有閒心賠她東西的。
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瑞王那張桃花面。
那晚,他倒是說了要賠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