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趙翀見顏十七發呆,便想著替她接過去。
只是手舉過去,皇上的玉佩卻不鬆手。
顏十七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我可以要嗎?”
似是在徵求趙翀的同意,也是在徵求皇上的同意。
趙翀收了手,“皇上賜,不可辭!”
皇上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可別小瞧了這個玉佩,拿著它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下次你想進宮告御狀的時候,就不用再去求你外祖父了。”
趙翀道:“臣也可以帶自己的夫人進宮!”
皇上挑了挑眉毛,“若是你欺負了她,她就是要告你的狀呢?”
趙翀瞪大了眼睛,“皇上,您不是吧?敢情,您這是專門來防臣的啊!”
皇上道:“你小時候是個什麼德性都忘了?萬一倔驢脾氣上來,讓十七受了委屈,豈不是有冤無處申?”
“謝皇上!”顏十七聞聽立馬歡天喜地的接了,“皇上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皇上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尤其是看到趙翀在一旁氣悶的樣子,便愈發的心情大好。
儘管很想多留兩人一些時候,卻終究於禮不合,畢竟狀元府還有回門宴在等著他們呢!
擺擺手,示意兩人離去,心下竟有些悵然。
徐公公親自送了人出去,回來後卻看到皇上一個人站著大殿裡發呆。“皇上,趙大人和趙夫人已經出宮了!”
皇上嘆氣,“顏十七出嫁,朕竟是有種嫁女兒的感覺呢!”
徐公公愕然,旋即調整了表情,“趙夫人惹人疼!”
皇上乾咳兩聲,“怎麼去了這麼久?”
徐公公道:“德嬪娘娘那裡聽說趙夫人進宮了,使人送了頭面給趙夫人。所以,耽擱了。”
皇上道:“嗯!把南海新進貢的那株珊瑚給德嬪送去。”
“遵旨!”徐公公趕忙應聲。
他算是看出來了,凡是對顏十七好的,都能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所以,這往後啊,可得好好拎清楚了。
皇上往外走,卻又突然止了步,“你說,朕要是現在去狀元府討杯酒喝,沒什麼吧?”
徐公公的心裡就打了個突,“皇上,刑部和大理寺剛剛送了摺子來,您看------”
不能明著阻止,就只能來暗的了。
皇上這真要去了狀元府,算什麼?
於禮不合啊!
就拿顏十七和趙翀大婚那日來說,皇上還突發奇想的要去帝師府喝喜酒呢!得虧德嬪好說歹說勸住了,最終去了衛國公府。
皇上最近一旦碰上狀元府的事情,真是越來越沒有章程了呢!
那新科狀元還真是得帝寵啊!
狀元之妹大婚好歹阻止了,真到了狀元大婚的時候,怕是無論如何也要去了。
徐公公暗暗轉著心思,看來往後,對那顏狀元也得好好禮遇才是啊!
皇上頓了頓,黯然的甩袖子離去。
☆、 回門
回門
趙翀帶著顏十七已經上了馬車。
顏十七正拿著那青龍玉佩把玩,頭也不抬的問趙翀:“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趙翀道:“帝心難測啊!不曉得!總歸是御賜之物,沒準兒到了關鍵時候能救命呢!好好收著吧!”
顏十七就揣到了他懷裡,“幫我收好了啊!”
那麼貴重的東西,她可不敢亂放。
萬一弄丟了,說不準還會把小命搭上呢!
趙翀就低低的笑個不停,卻又掏出了塞回到她手裡,“等會兒岳母說不定會問起。你先拿著,等回到家我再幫你收著。”
想想也是,顏十七便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