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翀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常人難以理解。當初被咱們撞破的時候,還以為是海枯石爛的感情呢!結果呢?如今六皇子蒙難,杜錦軒竟是一次都沒去探視呢!”
顏十七怔了怔,“不去探視,就是感情不深厚了?說不準杜錦軒是個很能忍的主兒呢!”
趙翀坐直了身子,“你認為他對六皇子的感情不是逢場作戲?”
顏十七道:“他憑什麼屈就?作為鎮海侯世子,太子的小舅子,這樣的身份不夠尊貴嗎?他憑什麼屈就一個不怎麼受寵的皇子?真要是六皇子強迫他,他就不懂得反抗嗎?所以啊,他們倆,究竟誰屈就誰還不一定呢!”
趙翀突然激動的抱了她,在她兩個腮頰上各親了一口。
顏十七一臉嫌棄的擦著他留下的口水,“又發的什麼瘋?”
趙翀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呢!聽著讓人茅塞頓開。”
顏十七仰著小臉,“那是!我的見解總是獨到的!”
趙翀看著她一臉的小驕傲樣兒,低笑出聲。
顏十七卻又突然洩了氣,“雖然他們的感情有些畸形,但他這樣子不管不顧,還是讓人覺得寒涼。”
趙翀道:“杜錦軒是個很聰明的人!六皇子犯下的,除非推出一個比六皇子有分量的,否則,他這個案子翻不了。而無論是太子還是鎮海候,都不可能在此時站出來。那麼,六皇子的事情,就已經成了定局。杜錦軒若是明知道不可為而去為之,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顏十七搖搖頭,“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如果是我,真要那個是心愛之人,卻什麼都不去爭取,那麼,以後就算是活著,也是苟活,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趙翀擁了擁她,“按照你的說法,杜錦軒對六皇子是真的有情,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六皇子身陷囹圄無動於衷,這份子忍耐力,才是最可怕的。”
顏十七道:“哪裡可怕?”
趙翀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嘛,如若是你,會是一輩子的陰影。他杜錦軒心裡會沒有陰影嗎?既是真的有情,那肯定就會有痛,有愧疚的。而隱忍到一定程度,總得有個發洩口吧?”
顏十七打了個激靈,兩隻手齊用,抓住他的胳膊,顫聲道:“他會報復,對不對?他肯定會報復的,對不對?”
“阿七,你別怕!”趙翀抓她的小手在手裡安撫,“我會保護好你的!”
顏十七大急,“不是我!是你啊!我一個養在深宅裡的,他報復個什麼勁?他肯定會伺機找你下手的!在鎮海候府倒塌之前,你出入千萬要注意了。身邊別離了人!沈銓的武功很高,對不對?你別差他出去辦事了,讓他不離你左右。”
趙翀看著那小嘴的開合,聽著她軟糯的聲音表達的意思,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熨帖。
而阻止她驚慌失措的方法,就是立馬用唇堵住她的嘴。
想著把她親暈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顏十七這次卻表現出了超強的理智,嘴巴重新獲得自由後,繼續先前的話題,“你別打岔!我剛才說的,你究竟有沒有入心啊?”
趙翀低笑,“入了!都在心裡存著呢!只是,他真正想報復的人恐怕是你吧!你可別忘了,驚鴻坊可是你捅到皇上那裡去的。”
☆、 當豬養
當豬養
顏十七小眉頭打結,“我知道啊!正因為是我惹下的,而現在,你我又是一體的,他才會想要報復你啊!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怎麼找我的事?以為衛國公府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趙翀道:“嗯!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別輕易出門啊!”
顏十七擺擺手,“我閒著沒事,到處亂跑什麼?你放心好了!我會乖乖的呆在家裡看書繡花,絕不給你添亂。但你也得答應我,把金方和五味都時刻帶在身邊。報曉也能給你端茶倒水的。”
趙翀就笑了,“再說吧!”
前半部分的乖巧,原來是為了後半部分的要求啊!
他的小妻子太懂得以退為進了。
顏十七道:“我就要現在說好!免得一轉身,就又忘了。”
趙翀捏捏她的小鼻子,“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