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壽泉也是心裡直打鼓,“容許老臣先去沐浴更衣!”
“不必了!”徐公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就這麼接吧!又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情。”
此言一出,猜測坐實。
尤其顏家三房的人,心全都沉向了谷底。
顏壽泉面色沉重的下跪,其他人也都跟著跪。
顏十七撓頭,接旨就要下跪,早知道徐公公進來的時候,她就該找藉口出去方便的。
正在她猶豫的當兒,徐公公又開口了,“皇上聽聞顏家早已經分家了,那麼,這旨意既是給三房的,其他人就不用跪了。”
顏十七便衝著徐公公投過去了感激的一目。
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啊!
而所有三房的人,面色都是灰暗的!
徐公公從身後的小公公手裡接過聖旨,大聲的宣讀了。
旨意果然跟顏嬪被廢被打入冷宮有關。
末了就是責令三房,以後好好教導子孫後代。
這話與其說是在責令三房,倒不如說是在打顏壽泉的耳光。
“不!”那邊剛剛被李太醫救醒過來的習氏很想再次暈厥過去。
但銀針紮在身上的感覺實在太疼了。
再看看李太醫手裡捏著的,她就更沒有勇氣暈過去了。
她沒暈成,範氏大叫一聲,“這不是真的!”雙眼一翻,卻是真的暈了過去。
徐公公淡淡的掃過去一眼,將聖旨合攏,舉到顏壽泉面前,“老大人,這聖旨是您接,還是誰接啊?”
顏壽泉伸出顫抖的手接了過去,掙扎著從地上起。
一旁的顏秉廉趕緊過去扶了一把。
“母親!”顏六淒厲的大叫,“煩請李太醫快為我母親看看!這可如何是好啊?”
李太醫道:“掐人中即可!我這分身乏術!”
顏十七唇角勾了勾,太醫不是誰都能用的。
連顏嬪都倒了,如今的三房又算個什麼?
看看顏秉公那頹然灰敗的表情就知道了,大勢已去啊!
顏壽泉喉嚨動了動,揮開顏秉廉攙扶著的胳膊,顫顫巍巍的走向徐公公,“敢問李總管,顏嬪在宮裡究竟犯了何錯啊?”
有此一問,還是不死心啊!
徐公公笑眯眯的道:“已廢顏嬪插手朝政,試圖為前戶部侍郎演三爺在朝中謀官。老大人應該清楚,皇上最深惡痛絕的是什麼吧?”
“糊塗啊!”顏壽泉當真是搖搖欲墜了,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扭頭看向顏秉公,“是你使人給宮裡的娘娘遞話的?”
顏秉公木然的搖搖頭,“怎麼會這樣子?怎麼就這樣子了?”
縱使他不在朝為官了,可他好歹還是顏嬪的父親,說起來,那也算是皇上的岳父。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是了,最後的依仗就這樣沒了。
☆、 妙招
妙招
顏秉公是徹底的絕望了。
他現在最憂心的是,他在戶部的所為,一旦被人揭發出來,連個在皇上面前為他求情的人都沒有了。
那根懸浮在水面的稻草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沉了。
顏壽泉氣急敗壞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是範氏這個糊塗的!”習氏幽幽的開了口,“前兩天,她剛剛往宮裡遞了牌子去見娘娘!肯定是她攛掇的!”
昏過去的範氏在顏六的掐人中作用下,已經醒了過來,正好聽到習氏的控訴,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苦命的女兒啊-------”
顏十七揉了揉耳朵,還真是魔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