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女人好一時,真的不算什麼。
難的是好一世啊!
顏十七猴急的跳下馬車,就看到趙翀正倒揹著一隻手站在那裡。
沒有穿官府,一身寶藍色的直裰,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兒,正衝著她微微笑。
顏十七心裡一暖,若不是顧忌著周圍那麼多人,她肯定要撲上去一把抱住他了。
不過是一個上午沒見,她竟覺得似是經歷了千年。
尤其是經歷了顏十八對顏清雅的那場瘋狂,她特別想到他懷裡去靠一靠。
這個長著一雙迷人酒窩的男人,可是她的呢!
這個從來展現出來的都是自信滿滿的男人,可是她的呢!
顏十七看著看著,眼睛就潮溼了起來。
趙翀眸光一閃,一抱拳,喊了聲:“岳母!”
顏十七知道是高氏下來了,便趕忙抿了抿春,把眼淚逼了回去。
高氏道:“你這是從衙門裡過來?”
趙翀道:“刑部要來抓人,我怕你們還沒離開,特意過來看看。”
高氏和顏十七一聽就明白了,這是來鎮妖的。
或者說,是來幫四房撐場子的。
三房怎麼鬧騰,也不能拉著四房的人下水。
“今天就抓?”顏十七詫異。
在家的時候,可是商議好了,明天抓人的。
趙翀道:“免得夜長夢多!”
高氏嘆氣,“也不知那二老能不能受住這個打擊。”
顏十七抿唇道:“其實,這件事,他們事先應該已經有數了。顏秉公最近上躥下跳的,不惜拿著顏十八的婚事做文章,不就是為了脫罪嗎?”
趙翀道:“我是覺得,二老若是因為揭示出當年的事情病了,不如被三兒子打擊這個理由光鮮,更能堵住悠悠之口。”
所以,他臨時決定,將顏秉公捉拿歸案,這個時候正合適。
話音剛落,就有大隊的人馬踩踏著地面而來。
顏十七甚至感覺到了腳下的震動。
趙翀便護著他們往後退了退。
高氏道:“你岳父在後面的馬車上,身體不適,你去看一眼吧!”
趙翀道:“理該如此!十七,先扶著岳母上車吧!”
顏十七點點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萬分的不捨。
趙翀被她那小眼神瞅著,心裡就直抽抽,恨不能一步衝過去,將她捉到懷裡。
趙翀看著高氏和顏十七進了馬車,才往狀元府的馬車走去。
顏如松聽到動靜,正好從馬車裡下來。
“岳父如何了?”趙翀問。
顏如松道:“無礙!就是情緒上波動太大,身體承受不住。五味已經把人救醒了。”
“是小趙嗎?”顏秉正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外面怎麼了?”
趙翀透過開著的車門,衝著顏秉正行禮,回答道:“刑部在辦案!”
半躺著的顏秉正就一下子彈坐了起來,“可是------可是來抓人的------”
“是!”趙翀乾淨利落的給出了一個字。
“那可是要連累家人?”顏秉正急急的問。
“父親!”顏如松道,“妹夫都已經說過了,是刑部在辦案,與吏部無關。妹夫連官府都沒穿,擺明了不是因公而來。父親就別為難妹夫了。您身子不適,咱還是早早的回家養著吧!”
顏秉正動了動嘴唇,還想再說點兒什麼。顏如松直接將馬車的門給關上了。
“妹夫,就讓五味先隨車去狀元府吧!給父親開了方子,再回去。”顏如松對趙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