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翀眼疾手快的接住,“淘氣!”
心裡砰砰直跳,除了一點點擔憂外,大多是被她這一舉動刺激的。
顏十七便咯咯笑了起來,“我跟你一起騎馬!”
“外面風冷!”趙翀抱著她,在報曉下車後鑽到了車廂裡。
不是怕夫妻共乘一騎成為京城亮麗的風景,只是怕風太冷了,刺傷了她粉嫩的臉頰。
馬車重新開動,顏十七就窩在趙翀懷裡笑的分外清甜。
“什麼事這麼開心?”趙翀被她笑的心裡癢癢。
顏十七道:“你來接我啊!我當然開心了!”
趙翀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我能說我會前來,是被逼的嗎?”
顏十七瞪大眼眸,“在大順誰還有人能逼的了一手遮天的趙大人嗎?”
趙翀點頭,“我的手還不夠大,暫時遮不住天。”
顏十七咯咯笑,“是祖母嗎?她也是關心過度了。朗朗乾坤,天子腳下,怎會有劫匪明目張膽的出現?”
趙翀道:“為什麼不會有?你忘了,老虎不當家,猴子是會稱大王的。”
☆、 塌天的大事
塌天的大事
“你是說太子?”顏十七話出口後,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搖了搖頭,“你們雖然是在算計他,他最有可能的就是要發動宮變了。對我一個女子動手算什麼事?”
趙翀道:“你知道自從發生了十六那件事後,我對於你的安全是格外在意了。”
顏十七心裡泛甜,“其實,你用不著這樣子緊張的。”
他現在估計是有了草木皆兵的感覺了。
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如同面臨大敵。
趙翀道:“小心點兒總是沒錯的!若不是我派人摸排,怎麼會知道,自從你進了沅王府,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呢?”
“啊?”顏十七呆愣,“真的假的?”
趙翀道:“就在我剛剛攔住你的地方,太子就在對面酒樓二樓的雅間裡看著呢!”
“啊!”顏十七捂住嘴巴,“怎麼可能?”
趙翀肅冷了臉色,“千真萬確!”
顏十七搖晃著小腦袋,“是不是搞錯了?你真的確定他是準備攔截我?而不是想對沅王府下手?”
趙翀道:“對沅王府動手,那他得多傻?”
就算他是一國儲君,哪怕是將來登上了帝位,行事起來,也得有章程吧!
否則,怎麼統領眾臣?怎麼堵上天下悠悠眾口?
皇上想要廢太子,那也是得給天下萬民一個交代的。
憑論自己的喜好行事,恐怕天下人不服啊!
沅王府,何錯之有?太子再怎麼視沅王府為眼中釘,也得師出有名吧?
可以想見,太子一旦對沅王動手,皇上肯定立馬從龍榻上跳起來,把太子踹到泥坑裡。
所以,太子若是個聰明的,就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對上沅王。
想要收拾沅王,登基之後什麼由頭找不來?
顏十七倏忽之間就想明白了這些,她想不明白的時候,太子盯著她做什麼?
“難不成,太子想抓我做人質逼你就範?”這樣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壓不住胃裡的翻湧。
最不齒這樣的男人,自己打不過,不是縮在女人的後面躲避,就是拿對手的家眷要挾,簡直是豬狗不如。
趙翀的眼中閃過凌厲,“不知道!但我不喜歡他盯著你看的眼神。從最初就不喜歡!”
“嗯!我也不喜歡!許是錦瑟的記憶作祟,我對他表現出來的溫潤如玉,看著就有些噁心。別說是他了,跟他相似的六皇子,當然還有一個瑞王,我也都是不待見的。”顏十七剖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