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跳腳,“你憑什麼這麼狂妄?”
顏十七道:“就憑我身上帶著讓毒死這一大殿人的毒藥!一!”
瑞王妃道:“你想玉石俱焚?騙鬼吧!”
顏十七冷笑,“二!”
“讓沅王妃下去!”周顯謫直接下令。
他相信顏十七能夠做的出來!
他更相信顏十七身上真的有藥,畢竟不久前悲憫寺的刺殺,顏十七身邊的那個五味就是藉助了藥物將一眾人擊倒的。
這一刻,他不敢去賭,也就寧願輸了氣勢。
顏十七不去看幾乎氣瘋了的瑞王妃,而是轉向楊滋,“楊姐姐,你先扶王妃下去!”
楊滋收了笛子,彎身去扶沅王妃。
顏十七紅著眼圈上去握了握沅王妃的手,“王妃,我曾經說過,這個孩子是有大福氣的孩子!”
沅王妃道:“槿兒,你放心!我們母子一定會平安無事!”
顏十七轉向齊蔓,“你拖著詩妍郡主一起下去!”
“顏十七,你說話不算話!”瑞王妃大叫。
顏十七冷眼看過去,“我有說過什麼?我有答應你那詩妍郡主換取什麼了嗎?你放心!我不會要她的命,因為她畢竟是瑞王的骨血。我只嫌棄她在這裡聒噪。拿至親之命相要挾,我顏十七還做不出那麼卑鄙下流的事情。也不屑去做!那樣的行徑,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顏十七,你用不著在這裡含沙射影!”周顯謫開了口,“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能成功,那就是王道。後世評說,那是有勝利者來寫的。所謂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對你斬盡殺絕。只要你現在交出青龍玉佩,我可以立即放了你的母親。”
“青龍玉佩?”顏十七眯了眼睛看過去,“原來,你們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就是為了青龍玉佩啊!”
周顯謫抿唇,一本正經的道:“那本就是皇家之物,在你身上也不過是進宮的腰牌。你若想自由出入宮廷,等我登即後,自會賜你別的腰牌。”
顏十七頓時就有了反胃的感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見過自大的,沒見過這麼自大的。
“僅僅只是出入宮廷的腰牌嗎?”顏十七玩味的笑,看向已經恢復鎮靜的瑞王妃。
“不然,你以為呢?”周顯謫故作淡然道。
顏十七微微一笑,“我可聽說,這玉佩乃是先帝和智後的定情信物呢!皇上將他手中的青龍玉佩賞賜於我,其實也是等於變相的給了我的孃親。”
一旁的高氏就在心裡嘆氣。
顏十七繼續道:“我還聽說,智後當年那一塊,可是給了瑞王的。按理說,瑞王應該交給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敢問瑞王妃,瑞王的那一塊可是在你身上?”
瑞王妃好容易調整好的鎮靜再次崩塌,不過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她還是死鴨子嘴硬道:“他給了詩妍,不行嗎?”
到此時,她也不得不承認,顏十七就是這個世上最最難纏的主兒。
碰上這麼個混不吝的,就是她命裡的劫數。
以前她以為,顏十七行事,處處佔盡上風,無非是投機取巧,再就是有貴人相助。
現在看來,她分明就是真有慧根的。
說出去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無的放矢,都恰恰能擊中人的痛處。
行事又是這般的乖張,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整個就是一拼命三娘。
這樣的人,是不能以常理來應對的。
具體該怎麼應對,卻是讓人頭痛的很。
偷眼看向周顯謫,周顯謫也是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一撞,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狼狽。
周顯謫明顯的惱怒起來,“顏十七,趕緊把青龍玉佩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顏十七道:“我聽聞兩枚青龍玉佩合二為一,可以調動天下兵馬,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