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全民“大吃飽”也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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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卡圖科夫被送到赫魯曉夫在郊區的另一處房產休息。同時衛兵也給卡圖科夫在白羅斯的家裡打了電報,邀請卡圖科夫全家來莫斯科參觀。

這電報拿在手裡,總有那麼一點催命符的意思。此時誰也不知道莫斯科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卡圖科夫是否已經按照原定計劃完成了任務。如果其中曾經出過一點差錯,那葉卡捷琳娜去莫斯科的結果就只能是落得個囚禁然後處刑的下場。

在這種情況下,聰慧過人的葉卡捷琳娜也沒了主意,只能求助於自稱是預言家的以利亞。

以利亞回應說

“這種事情還要問我嗎?現在你是去也要去,不去也得去。我們的牌都已經打出去了,無論結果如何,都要承受其帶來的後果。”

“你是說我們要做好迎接最壞結果的準備嗎?”

“可以這麼理解,所以你現在立刻趕去找你的丈夫確認情況吧。”

“你不跟我一起去?”

“電報上又沒提我的名字,我為什麼要去。”

在葉卡捷琳娜眼中,以利亞看起來從容不迫又波瀾不驚。只是他坐在沙上那樣子,又有點故作鎮定。啊,所謂的預言家也是會害怕的啊——這是葉卡捷琳娜得出的結論。

第二天,火車開到了莫斯科。火車站早就有衛兵迎接,卡圖科夫本人也在其列。後面那個身材福一副領導派頭的人就是第一書記赫魯曉夫,竟然連朱可夫元帥也在更後面站著。

如此高的禮遇,讓葉卡捷琳娜也緊張起來,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這也就說明,卡圖科夫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他馬上就可以進軍中央和軍事決策層了。

之後的酒席上,大家都在聊莫斯科的名勝古蹟,也聊著卡圖科夫今後可能的展。就在大家都為卡圖科夫祝賀時,朱可夫忽然來了一句

“今天桌上沒有日耳曼面孔的人啊,我記得卡圖科夫將軍不是有個來自東德的參加過戰爭的親戚嗎?我今天來本來想和他討論些戰法戰術的問題,這也沒看到他來。”

赫魯曉夫也立刻接過了話茬

“我本來也想和他探討有關農業改革的事情。卡圖科夫同志,你的那位東德親戚是生病了所以沒來嗎?”

卡圖科夫知道自己家那位的性子,他要是沒來那絕對是不想來,不然就算高燒4o°也絕對會讓葉卡捷琳娜把自己抬上火車去。可赫魯曉夫和朱可夫這兩位大人物現在問了,總不能直接回答說他不想來吧?這也太不講人情世故了。

卡圖科夫看了眼葉卡捷琳娜,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隨著移動到她身上。僅僅是一個眼神,葉卡捷琳娜便明白了卡圖科夫的意思,站起來回答說

“那位東德親戚確實是生病了,現在正是收穫的季節,他對麥穗過敏高燒4o°,因此今天才沒有出現在各位同志面前。”

“對麥穗過敏?”

赫魯曉夫哈哈大笑,周圍其他人也都跟著一起笑了出來。此時聯盟還在第二代和第三代的交界處,坐在高位上的都還是小時候種過地的。一聽說有人對麥穗過敏,那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

嬌貴的日耳曼人這個稱號,也算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定型了。

之後赫魯曉夫又給卡圖科夫給了一個任務,讓他在莫斯科遊玩幾天之後回去,拜託那位東德親戚寫一份關於農業改革的報告出來,也算是他對布林什維克事業有了貢獻,將來也能給他安排一個編制。

卡圖科夫連忙應了下來,即使他覺得以利亞不可能會為聯盟的展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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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圖科夫是出生在莫斯科郊外的,但穿越來的這位對莫斯科這座城的記憶始終只有某某辦事處,某某委員會之類的建築物。他當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瞭如何增加聯盟國防實力上,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如果不是葉卡捷琳娜送上門來,恐怕他連給自己找個老婆都不知道。

這次在赫魯曉夫的幫助下,所有可以參觀的地方都對卡圖科夫開了綠燈,也安排好了食宿。卡圖科夫便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高壓之下的旅遊活動之中,帶著葉卡捷琳娜去補上一個遲到了十幾年的蜜月。

住著豪華客房,吃著山珍海味,卡圖科夫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葉卡捷琳娜也只是跟著一起享受。

社會上很大一部分人就是這樣的,嘴上說著各種主義,心裡全都是生意。罵那些濫用資源的“食肉者”,但當輪到自己擁有特權的時候使用起來卻毫不含糊。自詡清高,鄙視所有走後門謀求官職的行為。卻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吃肉喝酒,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走後門的行為。

要知道,僅僅是距離卡圖科夫本人幾十公里的郊區農莊,一戶人家八口人共同分食一斤乾麵包都是常有的事情。

更遠地方的烏庫蘭,當年三百萬人“大吃飽”的日子還歷歷在目,而徵收糧食的隊伍卻還是在層層加碼,明明農莊交了5噸糧食,但偏偏會被統計成3噸,之後又要補交2噸。這一補交,把口糧就又吞了去。

在荒地上種綠葉菜,在河谷丘陵去摘野果,這些求吃飽飯的行為也要被徵稅。口糧換來的票證和貨幣,扣除各種稅款之後甚至還有欠下來的。

幸苦勞作一年,到頭來一算賬你全家欠農莊幾百塊錢,這事在21世紀想來是何其的可笑。但在那時候的聯盟,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基本上所有的聯盟式國家都是這樣,明明豐收,但人人都在“吃飽”中度過艱難的每一天。

好在聯盟在5o年代初對逃荒不做大規模,非常強硬的限制,“大吃飽”的日子還可以去投奔親戚或者直接逃離——有的地方不一樣,軍隊把持路口,哪裡也去不了。

從現狀不難看出,如果再不改革,恐怕幾百萬人,幾千萬人“大吃飽”的日子就又要回來了。

不過要改革的並不是農業,而是整個聯盟的結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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