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彼時恰如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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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聯想,不要聯想,不要聯想。)

後世沒有經歷過聯盟這種平民悲慘生活的人,永遠也無法想象這種經濟模式運作起來到底有多麼的可怕。他們的想象,僅止於“聯盟的巧克力比獨聯更甜”的【美好】想象中。

說實話,把他們扔到那種環境中時他們比誰都叫的更慘,更會無休止的抱怨。

如果你不是某個有地位人的家屬,那麼你將沒有選擇工作的權力,沒有選擇工作地點的權力。甚至於你無法決定自己要住在哪裡,無法決定自己每天要吃什麼。高額的稅收讓本就微薄的收入無法保證日常生活所需,連不感受到飢餓都成了奢望。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時間裡,農業展是停滯的,技術沒有更新的同時,徵收的糧食卻越來越多。從統計資料上看,只有51年到53年的現在,還有即將到來的54年可能會達到二十年前的產量,其餘時候都將是肉眼可見的短缺——這種短缺是極其不正常的,特別是在一個土地世界第一龐大的聯盟,經濟總量世界第二的聯盟。

如果我們將目光從農產品擴充套件到農副產品就會現,如今已經有過5o%的農莊不飼養任何牲畜。這在進一步減少農莊人收益的同時,還將進一步加劇農業人口的流失。

在一個正常的大環境裡,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只是生活方式和工作性質的差異,而不是一個人群和另一個人群整體平均收入的差異。經濟地位不同導致的農業人口和其他人口社會地位差異過大,也是農業人口流失的一個重要因素。

雖說早在2o年前限制人口流動的法令早就出臺,但合理規避的理由仍然廣泛存在——城市建設需要大量廉價勞動力,而農業人口恰好符合條件。

因此如今聯盟糧食總產量相對低下絕對不是因為農業人口相比其他地方的人懶惰,而是整體的大環境讓農莊出身的兒女們會奮不顧身的留在城市而不是回到農莊去——這點要想改善,必然要將提升農業人口的經濟地位作為要目標。

如此一來,有文化,有學識,體力相對優秀的新一代年輕人便會心甘情願留在農莊。他們所帶來的革新和創新,會繼續推動農業水平的展,進而將一個急需糧食進口的大國變成一個糧食出口的大國。

卡圖科夫對以利亞提出的改革方向很是滿意,但以利亞那種充滿著批評和看不起的語調還是讓卡圖科夫很不舒服。

其實卡圖科夫就是前文中說的那種沉溺於 “聯盟的巧克力比獨聯更甜”的【美好】想象中的人。他在穿越來之前對聯盟無限崇拜,對聯盟所做的一切無限崇拜,對聯盟所有的人無限崇拜。

米國壞,聯盟好,這六個字就能概括卡圖科夫穿越前的認知。

以利亞過去還曾經想著糾正他,但後來放棄了。現在更不可能去幫他再瞭解更多書本上的知識,因為現實已經足夠讓他慢慢看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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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人口流失問題之後,就還是要回歸到糧食問題的本質,也就是聯盟經濟的本質——短缺。

糧食短缺的問題其實在今年年初一段時間就能夠看到53年糧食的儲備量才3ooo萬噸出頭,而4o年的時候儲備量就已經接近4ooo萬噸。出口換資源是必須的,但隨著內部需求量的增加,可供於出口的量也在不斷的下降。

相信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糧食是存在問題並且承認這個問題的,而如何解決,便有如下兩個方案。

第一減稅,補助,投入更多資金到農莊,改革耕作模式,最後廢除農莊,恢復土地私有。

第二開墾更多荒地,大規模人力物力投入到建設更多農地的行動中。

卡圖科夫問說

“這第一種方案就是我們那邊曾經做過的那個改革是吧?”

“是的,本質上沒什麼區別。第一種方案是最好的,是最能夠解決問題的。但第一種方案是要傷筋動骨,這可不會被採納。”

不被採納的原因卡圖科夫此時也是懂的——在聯盟,立場的各種正確比客觀上的正確還要正確的多。也就是說,即使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第一種是方案更加的優秀,但為了避免改革太過於深入,還是會選擇第二種方案。

卡圖科夫問說

“既然我們知道第一種方案不會被採納,那還要把這個方案寫上去嗎?寫上去會不會導致我們也被視作是立場不堅定?”

“寫還是要寫的,現在時間線也不同了,說不定他們還真有可能採納第一種方案呢。”

報告逐漸在完善著,以利亞也可以說將自己關於農業的畢生所學全部都放在了裡面。葉卡捷琳娜在這方面幫不上忙,她所能做的也就是照顧家裡這兩個人的生活起居。

報告最後的修改階段,以利亞建議卡圖科夫再去周圍的幾個農莊走一走,看看和去年冬天的情況有什麼不同。

以利亞說

“記得那時候你還說農業展欣欣向榮年年增產,看看現在是不是還是那樣的吧。”

卡圖科夫也覺得自己確實是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再觀察觀察,這樣才能在報告上有更加真實的情況記錄。於是在兩天後,卡圖科夫帶著葉卡捷琳娜走訪了周圍的幾個農莊。他還記得去年給自己說如今不如皇上還在的時候的那個老人,因此卡圖科夫也特別希望能夠看到那位老人的處境比去年能稍微好一些。

然而當卡圖科夫前去打聽時才知道,那老人今年3月份就已經失蹤了,是坐火車去瞻仰遺體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個資訊讓卡圖科夫聯想到了那段時間生的踩踏事件,電臺的通報是有35人死亡。可當卡圖科夫說出這件事時,老人的孫子卻反駁說

“根本不是意外,爺爺是被人開槍打死的!”

以利亞也說過那個【子虛烏有】的開槍事件,但卡圖科夫從來不信。

但這小孩子都這麼說了,是不是就又說明有可能子虛烏有的事情其實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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