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主,坐吧,各位來賓你們都坐!”陳凡開了口。
唐雨馨和其他人反而不拘謹,反觀那個小魔王唐驚雲這個人沒心沒肺大剌剌坐下,唯有唐谷淵屁股沾了半邊凳子,惹得大廳內賓客面面相覷,看不出位白衣少年的來歷。他們想坐又不敢坐,就那麼愣愣的站在原地!
大廳陡然肅靜無比。就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就在這時,陳凡淡然道“杜家外門,杜玉良在哪裡?”
一聲淡然質問,惹得全場目光,集中在一位五十歲男人身上,端著酒杯,臉上掛著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杜玉良怎麼也想不到,突然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他不免緊張上前“我就是杜玉良,小兄弟,你我認識?”
“不認識,想你打聽一人,知道曹小松嗎?”陳凡淡然瞥去,眼神浮現冷光。
韓立手指輕輕放在刀柄上,眼睛微眯,彷彿隨時都會拔刀。
杜玉良面色微變,竟然搖頭“不知道,沒聽說過這個人。”否認的態度,讓場面陷入壓抑當中。
陳凡沒有著急繼續咄咄逼人,而是繼續輕聲道“那就好好回想一下!彆著急,這個人你真的見過,而且你們淵源頗深!你應該知道!”
“跪下!”韓立戰刀出鞘,刀指杜玉良,一聲暴喝嚇得杜玉良瞬間下跪,連同唐谷淵直接站起來。
杜玉良臉色蒼白,油膩汗水流個不停,手都在顫抖。陳凡坐在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傳來輕輕的響聲,富有韻律,卻如同心跳聲,讓氣氛壓抑的可怕。
杜玉良跪在地下,就在陳凡座位前。陳凡從容坐著,彷彿在等待什麼。韓立手持涼刀,指著杜玉良。
場面寂靜可怕。
一刻鐘後。
陳凡淡然起身,負手而立,輕聲道“曹小松三年前入北境,為我曾經的袍澤兄弟,他為武者,滿身皆是榮耀,回到故土,沒欺你們普通人半分!”
“可是你們卻殺他妻子,孩子未曾出世,便慘死腹中,原本一家三口,卻因你們這些豬油矇蔽內心的人陷害,而如今滿門慘死,何等的悲涼!”
“我的邊境,不是軟柿子,沒有人捏過之後還能安然活著,沒有例外!”
“我麾下將士,每一人都是豪邁七尺男兒,用手中戰刀,以殺伐守護邊境安穩,屹立國門之前,震懾境外八國!”
“我邊境將士曹小松,不該落得這般結局!”
……
陳凡看著門外皎白明月,深邃眸光滿是鐵血殺氣。曹小松一事,當真是激怒了陳凡!
虎衛之人,不可欺啊!
陳凡為虎衛少主,此事他不管,難道讓外人來管?
杜玉良慌了,莫名感覺大難臨頭,辯解說“這件事我不知道,那是下面拆遷隊做的,曹小松一事生後,我是真不知情啊!”
“你真不知情?”陳凡轉身,渾身白衣無風自揚,一股無形威壓瀰漫開來,整個大廳的人,不由彎下脊樑,莫名感覺到恐懼。動怒的陳凡,實在太可怕了!
韓立從懷裡,扔下一份檔案,重重甩在杜玉良臉上。
“你手下的那些人還有商行,成立於12年,展至今,八年時間拆遷事故多達十三起,每一起都會鬧出人命,你當我武陵組資訊系統是擺設嗎?”
韓立握著戰刀,殺機必露。
朝廷武者戰刀不染無辜者的鮮血,若杜玉良沒有錯,沒有做的大惡,武陵組的人又怎麼會找上他。
陳凡又怎麼會親自到來!特別行動組想查的事情,沒有查不到的。
杜玉良看著一份份檔案,面如土灰,先前曹小松出事後,他就知道大禍臨頭,惹到了武者,在他的家裡就不安全了。
所以杜玉良跑到自己的朋友家,行蹤訊息沒對外透露。可曹小松當初出現在五軍山,隨時能進入武陵郡商業區。
他為啥而來?目的恐怕不用多想,就是為了殺這人。杜玉良才是元兇!
陳凡徒步邁出房門,薄唇微動“韓立,送他上路!”
“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
杜玉良跪在地上,抱著韓立的大腿,痛哭流涕,是真的恐懼了。
嘭!
韓立眼神冰冷無情,一腳踢飛他,持戰刀閃身掠取。
黑色刀光一閃即過,隨著戰刀歸鞘,一捧鮮血灑滿長空,杜玉良捂著脖頸,跪在地上,嘴裡出咕咕響聲,生機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