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也拉著織女低聲勸著說:“算了,別管他們,今天是好日子,不用在這些事情上面動怒。”
張碧琪倒是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想要再罵幾句,但是感覺自己兒子在懷裡拱了拱,心裡終究是忍了下來。
兒子在這裡,有些腌臢話不必叫他聽了去。
冷眼看著牛郎織女去拍照,門關上的一瞬間張寡婦便將兒子抱在了腿上,擦擦他的眼淚,摟著一口一個心肝兒喊著。
楊舒多看了幾眼,這時候陰煞老鬼說:“這就是她和那個書生相好生的。”
趁著那孩子扭頭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那孩子的額頭上還多了隻眼睛。幸好是個圓的,要不然別人還會以為這孩子同二郎神有什麼關係。
楊舒自然是知道張寡婦有那麼一個書生相好的,還知道姓張,不然張寡婦一隻蜘蛛又沒文化,哪裡會給自己取這麼個名字。
只是那書生早就去了,沒想到還留了個兒子下來。
“他剛剛打你了?”
那孩子搖頭,只抓著他孃的衣服不鬆手說:“孃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張寡婦又哄了幾句,只說快了快了。
楊舒沒再去注意那邊,倒是認認真真寫起自己面前的公休假申請表。陳理不在了,這樣請假的事情,自然是走形式的。
倒也不管批不批,實在不行就是收拾鋪蓋走人,回家開店去。唯一麻煩的就是小月季可能要囉嗦兩句。
哎。他嘆了口氣,還有點想陳理了。整日就知道在外面玩,也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
陳理正在溫泉裡泡著,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他媽誰在後面罵我。”
蕭逸聲坐在旁邊,回道:“天道吧。”
“呸呸呸,死庸醫說話沒有一個主意的。現在一道雷劈下來,你怕是要跟我這個倒黴鬼一起死了。”
蕭逸聲伸手捏住他的嘴唇:“到底是誰說話沒有個注意的?”
陳理拍開他的手,哼了一聲,一下扎進了池子裡。硫磺水的味道並不好聞,但是陳理泡著卻感覺很舒服。
感覺身上的細鱗都張開,陳理突然很想化作原形,但這個想法也只是冒了一下便壓了下去。
出來了這麼久,他身上的細鱗也越來越多,倒跟他身上以前紅色金色鱗片不同,長出來的細鱗都是乳白色的,在光下看還反著珍珠樣的光。
陳理一下從水裡冒了出來,把自己手舉到蕭逸聲面前說:“你看!老子手上都有了。”
蕭逸聲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手。
楊舒剛剛填完表,準備去交,便看見張寡婦站在自己桌子前面。
他眉頭一皺。
幹什麼?又要打架?
瞟了一眼旁邊,發現他兒子抱著個黑色毛絨蜘蛛娃娃正看著這邊。
眼睛倒挺大,樣子也和張碧琪不太一樣,不過年紀小看不出什麼來,估計很像她那個死了的書生姘頭。
“有事?”
張碧琪面上看上去也有點尷尬,她眼睛轉了轉,才說:“請問楊劍仙,你們家小孩子去上學,是怎麼個過程報名的?”
報名過程楊舒自然是不清楚的,都是宣芠仙君處理好了直接叫季然帶孩子過去就是了。他也不太懂,但是難得看見張寡婦拉下臉來問自己,楊舒心裡還是挺舒服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楊舒跟張寡婦要她等一下,轉身給宣芠仙君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