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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竹歡呼一聲,趴拉著楊舒的肩膀就要他停車去買冰淇淋。楊舒看了季然一眼,見他沒說什麼,便找了個便利店將車靠邊停了。

等著祝竹在冰櫃那裡選到底哪一個好的時候,楊舒悄悄對季然說:“你不會是因為開始話說重了,現在就想著這麼補償哄他吧。”

季然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楊舒正準備再說什麼,就被小月季拿手肘撞了一下說:“你再說今天晚上就陪他睡去,要不然就去買個冰淇淋把嘴也堵上。”

“真兇。”楊舒說著也走到冰櫃面前拿冰淇淋。

回去的車上祝竹坐在後座上吃得臉上都沾上了巧克力,到家的時候一個可愛多就只剩下一丟丟蛋筒尾巴了,季然看著他將那點小尾巴也吃進了嘴巴里。

轉頭就讓楊舒明天去買點冰淇淋放在冰箱裡,自然這些話也沒有讓祝竹聽見。

祝竹在季然這裡住了幾日,每日早晨楊舒送著他上學,晚上再去接,倒也沒再出他偷偷跑出學校的事情。只還是讓宣芠仙君知道了這事,第三天便叫著他們三人回家吃飯,等著祝竹一進門宣芠仙君就垮了臉色。

拎著他按在腿上就是一頓屁股好打,陶蓴在旁邊拉著柳楓的衣角,又心疼師弟但是又害怕師祖,只在旁邊喊要師祖不要再打師弟了。

一邊的柳楓倒是招呼著楊舒和季然來吃飯,不用管那邊正教訓徒孫的老仙君。

“師祖知道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一直跟我說就是以前師父們小的時候皮,也沒敢這麼大膽過。”柳楓將筷子遞給季然,瞧著他手上的金戒指和金鐲子,笑著又瞄了他一眼。

客廳裡宣芠仙君一邊拍祝竹屁股一邊說:“外面那麼多車呢你就不怕?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朝你來了,你那點剛剛抽條的小竹條子不一下就給撅了?”

祝竹屁股被打,眼淚一顆一顆啪嗒掉在沙發上,嘴裡還喊著:“祝竹再也不逃課了,再也不了。”

季然坐在餐桌上聽著聲,生怕師祖在氣頭上給打出個好歹來,便拉著師姐問:“師祖是怎麼知道的?”

“師兄打電話回來說的,他先被師祖罵了一頓,後來說知道你心軟捨不得揍那孩子,便託了師祖好好教訓。”柳楓聽著聲師祖那邊教訓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走過去。

季宣哼了一聲,把祝竹遞到柳楓的懷裡。柳楓抱著顛了顛這小哭包,哄了幾句才抱到餐桌邊上給他餵飯吃。

陶蓴平日裡雖然同師弟鬥嘴說兩句,但這次見師弟被教訓這麼慘,也站在他椅子邊上給他抽著紙擦眼淚,喜歡吃的排骨也全部都夾進了師弟的碗裡。

“別哭了,不然明天上學眼睛都是個腫的,小心你們同學笑話你。”季然伸手抽了紙給他擤鼻子。

祝竹抬手自己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說:“誰敢笑我,我就揍誰。”

“誰笑師弟,我也揍他。”陶蓴在一邊附和。

楊舒聽這兩個娃娃說話,眉毛一挑,倒也沒說什麼。

第二天楊舒依舊送他去上學,因為是週五祝竹下午就沒課了,中午放學時候就能回去。楊舒問清楚了時間,便對正抓著燒麥吃得正香的祝竹說:“師伯中午來接你和你師姐,別亂跑。省的你師叔又揪著我罵。”

祝竹點點頭,又一臉認真看著楊舒問:“師叔肚子裡面的師弟什麼時候出來啊?”

“師伯開玩笑的,你師叔肚子裡沒有師弟。”楊舒揉了一把他的頭髮。

祝竹撅了撅嘴巴,似乎是不滿意自己沒有能當上師兄,便說:“要是我有師弟了,我就成師兄了,就不是家裡最小的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師弟的!”

“誒,怎麼就那麼想要師弟呢?師妹不行嗎?”楊舒樂了。

祝竹聽了他的話還認真想了想,然後點頭說:“師妹也好啊,我也會照顧好師妹的。”

“怎麼照顧?帶著她逃課?”楊舒逗他。

見著祝竹臉上表情都變了,楊舒趕快催他快吃完了上課,要不遲到了班主任又要給季然打電話,最後捱罵的還是自己。

等送走了祝竹,楊舒開車正準備去上班,手機便響了,瞄了一眼發現是沈元打來的電話。剛剛接通了電話,便聽見裡面陰煞老鬼的聲音又急又尖:“楊舒,快來醫院,那織女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張寡婦在醫院,現在正鬧著。”

電話突然就結束通話了,楊舒皺著眉立馬轉道去了醫院。

等他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只感覺迎面一陣陰風。他腳步不停便往吵鬧的那個病房去,等到了門前便看見都成型了的陰氣直往張寡婦那孩子身子裡鑽。

張寡婦正抱著孩子哭著,織女癱坐在一邊臉上還有血,臉色也不是很好,望著床上那孩子嘴裡唸叨著:“我不是……我的孩子也還在床上……”

房間裡除了陰煞老鬼沈元,倒是還看見阮峰和哪吒。他們見楊舒來了,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醫院的機器突然一下發出刺耳的聲音,床上的孩子一下咳嗽起來,一口血便吐出來。張碧琪一見便慘叫一聲,更是抱緊了她兒子:“兒子,別嚇娘啊!”

一邊織女扶著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張寡婦這時候沒空管她,倒是陰煞老鬼攔住了她。平日裡便是陰煞老鬼同張寡婦走得近些,兩個人早就熟識,張澤也算是陰煞老鬼看著長大的,這個孩子從也未做過什麼,便因為織女那上不得檯面的兒子受到這樣的苦楚。

陰煞老鬼往門口一攔:“七星娘娘這是往哪裡去啊?害得人家的孩子成了這樣就準備走了?”

“你胡說什麼,我是要回去看我的孩子!他也還躺在床上呢!”織女伸手就要推開陰煞老鬼,此時便聽見背後一聲冷笑,回頭一看便看見張寡婦直接變出了蛛身,一雙綠眼正死盯著自己。

張碧琪本就是一種魔蛛,修魔妖之道,受了千般苦楚靠著自己才有瞭如今的本事。不同於織女生下來便是仙胎,不需要自己再來摸索修煉。

“我的孩子如今成了這樣,你便留下你的命來賠罪吧!”張寡婦說著便出了手,織女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毒液沾上。

一邊的阮峰和哪吒這才出了手,將織女護了下來。

張寡婦眼睛一眯,正欲再動作,便聽見身側的床上傳來一聲:“娘……”聲音雖然小,但張寡婦聽見了立即又恢復了人形的樣子,含著淚轉身握住兒子的手,軟聲說:“娘在這裡呢,怎麼了?”

“身上疼……”張澤小聲說。

“哪裡疼,告訴孃親。”張寡婦繼續問。

楊舒這時候繞過一邊的織女,走到床邊檢視了下這孩子的情況,握住他的手骨將自己的靈力探進去,便感覺這孩子身體裡的陰氣纏了上來。

本想著用靈力去把將那些陰氣都震開,但是想到這孩子的身子骨弱估計受不住便也就作罷了。試著將那點陰氣順著靈力導進自己的身體裡,但是卻發現這陰氣並不順著靈力出來,依舊是盤踞在這小蜘蛛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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