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記者正在猶豫剛剛鐵頭的話,半晌都沒有聽見記者回答一句話。
記者不說,自然鐵頭也就沒辦法再說什麼。
於是,車上的氣氛頓時就變得異常的壓抑。
除了汽車動機的聲音之外,唐斌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儘量將自己的呼吸聲音降到最低。
儘管如此,還是覺得車上安靜得有些出奇。
正在這時,記者笑著說道“鐵頭,我看這件事要循序漸進,你暫時先管理著監獄,倘若他日監獄管理順暢了,你騰出了手,我看採石場那裡也交給你來做,也未成不可。只是我現在正在物色一個人選,今天就要去那裡見這個人。”
唐斌一聽,原來他們這次去採石場是要見採石場新的管理者,這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但是鐵頭卻像是有些不高興的意思,只聽他說道“記者大人,不知道這位新物色的人選究竟是誰呢?另外,我是覺得監獄那點事我來處理肯定是遊刃有餘,完全可以顧得來採石場這裡,還望記者大人三思。”
記者哈哈大笑著“鐵頭,不要著急,以後等我們這生意做得大了,有你忙的,現在我們是壯大力量的時候,有得力的人輔佐在我的身邊,讓我倍感信心百倍,說起這個人你大概也是知道的,論才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他就是嚮導。”
唐斌一聽嚮導的名字,十分的驚訝,想不到這個嚮導一路輾轉也回到了黃金島上,而且竟然還投奔了記者,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記者的野心的。
其實,唐斌深知,如果嚮導的聰明才智用在正道上,那絕對能夠成就一番事業,但是他的眼睛裡面除了金錢和利益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所以嚮導的聰明才智都已經變成了害人的罪惡手段。
大概是與唐斌心中想的一樣,鐵頭也滿臉不屑地說“記者大人,您是說嚮導那個牆頭草嗎?那個有奶便是孃的小人,從來眼睛都是見利忘義,他會忠心耿耿地對您嗎?您可千萬別忘了他曾經是如何背叛魯哈殿下、又背叛沙島老國王這一系列人的,恐怕在他手裡被陷害的人不計其數了。”
記者連忙說道“俗話說無毒不丈夫,我看中他的就是他狠毒的這一點,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幹採石場這個人人都盯著的生意,心慈手軟了能幹得了嗎?而且以嚮導那個八面玲瓏的勁頭,交給他來做絕對再合適不過了。”
說到這裡,鐵頭已經是啞口無言,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記者對於嚮導的評價確實是入木三分。
而他自己對於嚮導的看法還是隻看到了表面。
於是,鐵頭忙點頭回答道“是的,記者大人,聽您剛才說的這些真是茅塞頓開,看來還是我看得淺薄了,就拿您剛剛評價嚮導的來說,一般人真的是達不到,我就更達不到了。”
汽車大概開了有二十多分鐘。
唐斌就感覺到汽車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聽見車門開啟的聲音。
一個手下開啟了車門說道“記者大人,採石場已經到了,請問要不要讓嚮導來這裡見您。”
只聽記者說道“不必了,我們這就去採石場,我要跟鐵頭一路看看,走著進去,你們現在把車開進去吧。”
緊接著,就聽見記者和鐵頭兩人下車的聲音。
汽車又再次啟動開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
車停了下來。
就聽見一個人走到後備箱來。
開啟了後備箱的門。
端走了那箱酒。
唐斌猛地爬出,正要舉起短刀刺過去,卻現是剛剛那個林力。
他連忙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林力也嚇得一哆嗦。
唐斌連忙跳下汽車,關上了後備箱,拉著林力跑向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