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至打趣的聲音環繞在紀則耳邊。
她大腦短路了!
好不容易才降溫的臉,因為澹至的話再一次躥紅。
這一次,不僅是臉。
她的脖子,她的耳尖,都跟充血了一樣。
紅粉紅粉。
她面板本就白皙,如此一來,嫩的像能掐出水的水蜜桃。
饒是已經經歷過大場面,紀則仍無法完全吸收澹至話中的意思。
“璟爺你…我…”
她已經腦子跟不上嘴了。
不禁懊悔。
為什麼當初不從連清和那裡多學習學習經驗。
就算不親身經歷,知道也好啊!
總比現在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要強....
見紀則不知道如何說,澹至不再逗她。
把襯衫遞到紀則手上,“要給我穿衣服嗎?給別人穿過嗎?”
聞聲,紀則回神。
“除了我自己,我還給死人穿過衣服,算嗎?”
語出驚人。
但顯然澹至已經習慣了。
默默點頭,示意紀則給他穿襯衫。
然後還非常配合地張開雙臂。
紀則也不猶豫。
走到澹至身後,給他套上襯衫。
襯衫拉扯到肩膀處,紀則才清晰地看見,那排淡粉色的疤,居然真的是牙印。
剛才是她關心則亂。
沒仔細看就貿然出口。
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
不過現在這排牙印就在她眼前。
清晰明瞭,錯綜複雜。
時隔五年,這疤痕仍能這麼清晰,當年她是用了多大的力?
他該有多疼?
紀則忍不住摸上去。
落在疤痕上的手指隨之頓住。
澹至感受到紀則的停頓,就知道她是自責了。
半晌過後,澹至輕聲哄道“我不疼,你不要自責,它很美,是全身上下我最滿意的地方。
很多時候,我都在慶幸,你走的這五年,給我留下了東西,不會讓我覺得遇見你的那晚是大夢一場。”
他聲音輕顫。
“如果沒有這些印記,我堅持不到你回來,堅持不到與你重新認識,我可能早在五年前就瘋了。”
當初,他瘋狂的找她。
翻遍整個裡洋。
甚至是華國。
能動用的資源都用了。
可所有的結果傳回來的都是,查無此人。
是一點蹤跡都沒有的程度。
現實與另一個現實的巨大反差,讓他無力承受。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覺得是自己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