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則點過頭後直奔俞弘文的辦公室,俞弘文也正在等。
見到紀則的影子,趕緊起身到門口等著。
紀則前腳剛進去,俞弘文後腳就把門關上了。
“小紀,你知不知道你送來的病人是什麼病?”
紀則走到沙處坐下,氣定神閒地開口“知道,拉博病毒感染者。”
俞弘文坐不住了,近乎是低吼的聲音“你知道還敢帶回來?”
紀則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丟擲一個問題“您老沒說出去吧?”
俞弘文搖搖頭,臉上有焦急擔憂的神色,“早上我單獨去看了眼,化驗了一下傷口處病毒,這才看出是拉博,還沒來得及跟所里人說呢。”
“也還好你提前囑咐我,不讓我跟所里人說病人的情況,要不今早剛檢驗出來的時候,給俞叔慌的呀!”
說著,俞弘文還抽一張紙巾擦擦汗。
紀則瞭然,“保密就好,別讓人靠近那間病房,也不必去檢查,每日打著營養液就好。”
俞弘文挑眉問道“不管了?不管了你帶回來幹什麼?我還以為你是想研究研究這個病毒呢。”
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俞弘文的臉上還隱隱有幾分躍躍欲試的表情。
紀則搖搖頭,“不必,您按我給的單子給他輸液就行,他醒了,您通知我就好。”
俞弘文不明白紀則這是要幹什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在他心裡,這小丫頭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他便也就不再多問了。
只是內心還有點擔憂。
畢竟拉博病毒不是一般的病毒。
讓一個國家封鎖了一座城市,不容小覷啊!!
離開俞弘文的辦公室,紀則回自己的辦公室,整理資料去了。
大家都各司其職,所以紀則來與不來,對研究所的整體影響也不大。
...
下午兩點左右,紀則給連清和打了電話,電話裡隨便聊了些,但是紀則能明顯感覺到連清和情緒上的低落。
這種低落是紀則以前從來沒見過的。
但她沒有開口問,而是掛了電話之後打給裴寂了。
裴寂只說或許與池家有關。
...
紀則回城南山莊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那些施工的工人和拖拉機早就不見了,那片被開拓過的土地,現在已經翻出了新土,重新蓋在上面。
她怔愣之際,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
紀則頓了一下,是澹至的氣息。
抱了好一會兒,紀則才出聲音“怎麼今天下班這麼早?”
澹至抱緊她,理所當然道“我是老闆,想幾點下班就幾點下班。”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澹至。
怎麼還有點撒嬌的意味呢?
紀則回頭,蹭了蹭澹至的脖子,“池羅在研究所的病房裡,他很好,你放心。”
澹至摸了摸她的頭,他自然放心啊。
“記記,乾齊逃了。”
澹至說這話的時候,喉底壓著很濃的怒意,還有深深的自責。
如果不是,太過沖動跑去帝京,至少能困乾齊一些時日。
紀則眨眨眼,“我知道他逃了,還知道他受傷了。”
昨天剛下飛機的時候,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