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心裡還沒有完全解氣啊丫頭。”天令低笑著著她,見她神色間變幻不定,他的目光溫柔,妖冶逼人,“還不夠是嗎?那再來?從這裡刺進去?還是這裡?或者是這裡?”
“天令,你別瘋了!你快給我住手!聽到沒有!”君杺神色複雜地瞪著他,如果不是在他虛弱蒼白的份上,她絕對會一巴掌揮過去。
他憑什麼用自己的生命來逼迫她?!
如果可以,她當真想轉身就走,丟下這個不將他自己性命放在眼裡的男人,任由他自生自滅癲狂毀滅去。
但是不能,因為她揹負著害他走火入魔的責任。
“原諒我了嗎?”天令喘著氣,俊顏上虛汗淋漓,卻認真地端詳著她。
“我……”君杺冷冷地瞪向他,餘光掃過那飲血的匕,血色在陽光下出詭異陰冷的光芒,君杺心中一悸,鬼使神差地朝他吼叫“原諒了!我原諒你了!”
她知道,如果她敢說“我從未責怪過你”這句話,那麼,下一刻不是他掐死她,就是逼要她掐死他。
因為這兩句話,飽含的意思截然不同。我從未責怪過你,代表的是我從未在乎過你,所以不曾責備你。
而這個男人,對細節的考究,簡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那……就……好……”天令蒼白的笑容中閃過一絲滿意,他似乎硬撐著,直到這一刻,鬆懈下來後,他頓時栽倒在地。
“天令!”君杺急忙抱住他,火急火燎的大叫。
倒在她懷中的天令臉上佈滿冷汗,嘴唇烏紫,全身像在冷水裡浸透過一樣,幾乎能抹下一層水來。君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即使他已經昏迷,但是渾身仍然不住地顫抖,抑制不住地顫抖。
剛才,他就在這種情況下,強撐著,逼她去殺他!
君杺不怕遇到兇殘之人,但是對自己都能兇殘到這種地步的人,她怕!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殿下也不會這樣!”凌風見到天令暈倒,趕緊跑到他身邊,一把搶過天令的身體,一邊仰頭朝君杺大吼。
君杺被他吼的氣血翻湧,幾乎一口鮮血翻湧而出。
她咬緊牙關,才勉強將咽喉中的腥甜嚥下去,冷聲對凌風道“現在你吼我也沒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去救他!我對這些不熟!現在全靠你了!”
凌風雙目赤紅,猶如被困的兇獸,死死瞪了君杺一眼,抱著天令的身子就上了龍鱗馬,他坐在車轅上揚起馬鞭就要走。
想了想,他終究還是冷著臉朝君杺嘶吼“時間緊迫,還不快上馬車!”
以他的本意,自然是將君杺丟下,丟的越遠越好,但凌風不是傻子,他深切地瞭解到君杺在天令心目中的特殊地位,那是連瑤池仙子都不曾到過的地方。
如若殿下醒來不到君杺這妖孽,又要死要活怎麼辦!
此時,凌風的惡劣態度對於君杺來說完全忽略不計,她只擔心天令,若是他因為她而出事,她這輩子都會自責難過。
所以,君杺二話不說跳上馬車,朝凌風道“還不快走!”
龍鱗馬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生命氣息羸弱,它暴躁地嘶吼,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此時,龍鱗馬的度簡直可以用飛來形容。
馬車內,君杺緊緊抱著天令昏迷不醒逐漸僵硬的身子,心中實在是後悔萬分!
如果……如果她沒有打上那一拳,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了?
天令,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一顆淚,悄無聲息低下,滾落到天令染血的面容上,在他臉上暈染出一條清晰的白痕。
不到一個時辰,龍鱗馬在一處奢華大氣的莊園門口停下。
凌風急跳下馬車。
到龍鱗馬來臨,莊園內早有管家激動地跑出來。
管家大約有五十多歲,雙眸精亮有神,身板挺直有力,一就是習武之人,而且武功還不弱。
他到凌風,神色間閃過一絲激動,“可是殿下過來了?”
凌風焦急地大喊“殿下受傷了!還不快過來幫忙!”
很顯然,這座奢侈華麗的大莊園乃是天令私有。
徐管家聞言,臉色頓時閃過一絲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