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在距離跑車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她的眼睛在看到某一個點時瞬間睜大了,是惶恐,是驚喜,還是別的什麼,總而言之,都無一能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獨一無二的鑽石藍,擋風玻璃角落上那個金色的小腳丫,一點沒錯,這就是金楠澤的跑車!
雖然這輛跑車的車牌號已經不是原來的車牌號了,但擋風玻璃角落上那個金色的小腳丫已經把它的身份確定了。
金燦燦的小腳丫是她和金楠澤友誼的象徵,是他們共同的記憶,她可能會認錯車,但她絕對不會認錯這個小腳丫。
米粟當年坐在跑車的副駕駛,總愛往擋風玻璃的右下角哈氣,然後把手彎成月牙形印上去,再用四指的指肚在月牙頭上印上四個圓圓的小點,看著就像個小腳丫,後來金楠澤就把這個小腳丫用金色的漆噴到了擋風玻璃上,說是有紀念意義。
米粟猛地捂住了嘴,眼淚已經溢滿了眼眶。
董永從後面趕過來,扯開自己的軍大衣,連忙把米粟的頭摟在了懷裡“別哭,淚水會結冰的!”
“金楠澤的車......”
“我已經認出來了,我見你坐過這輛車!”
米粟用董永的棉大衣粘掉了淚水,然後轉過了身子。
她慢慢走向藍色跑車,伸出戴著皮棉手套的手撫摸上了擋風玻璃上的金色小腳丫。
“當年,孫爸把這輛跑車開走了,說是金楠澤要把它送人,孫爸沒有告訴我把車送給誰,我也不好意思追問,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看到了它,真是太意外了!”
董永見米粟如此模樣,知道想馬上立刻走是不可能了,便說道“老婆,想知道這輛跑車送給誰還不簡單,我們先藏到一邊去,看到底是誰來把車開走的。”
“那如果沒人來開車,我們豈不要站一夜?”米粟回頭看向董永。
“不會的,這個時候停在這裡的車,一定是在撈底吃火鍋的人,我們只需要在撈底的等待區等著就行,這樣也不冷。”董永判斷道。
“永哥,你真聰明,我們這就去撈底裡等著,看是何人來開這輛跑車!”米粟兩眼放光,走到董永跟前,挽住他的胳膊。
董永剛要邁步,就看到有幾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趕忙扯住了米粟的胳膊“停!米粟,有人從裡面出來了,我們先往一邊躲躲,看是不是這些人。”
米粟也看到了出來的人,“好,我們先躲起來!”
董永拉著米粟的手向路邊的樹後走去。
......
一幫人說說笑笑走近了,有男有女,互相攙扶著,嘴裡說著酒話。
一輛金盃開了過來,在這些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年輕男人跳下車,拉開了車門,三個年輕女人笑著上了車。
金盃車開走了。
一名男子說了句什麼就朝著一輛寶馬車走去。
米粟的眼睛再一次睜大了,因為這個男人燒成灰她也認識。
“怎麼是楊昊?”董永在米粟耳邊說道。
楊昊把寶馬車開到了剩下的幾個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