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宴時辰將近,眾人紛紛落座,安王也終於把安王妃追了回來,兩人坐在一處,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吃點心。
藺冠辰見沈南霜一會兒看看別人,一會兒又看看他,眼珠子嘰裡咕嚕打轉,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好奇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我在想,你跟皇上和你的這些侄子們怎麼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這倒是實話,藺元昊和太子藺文德都是一副內斂穩重的長相,銳王藺文煊粗獷一些,安王藺文高富態,潤王藺文彥文弱。
唯獨只有藺冠辰,相貌俊美到有些女相,偏偏鋒芒盡露,沒有絲毫陰柔之氣。
藺冠辰淡淡一笑,端起茶盞,“本王母妃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本王肖似母妃,自然和他們不像。”
“哦……你這話,好像在說,皇上的生母長得不好看似的。”
藺冠辰挑了挑眉,很是理直氣壯,“確實不如本王母妃好看。”
“……”
沈南霜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
大爺,也就是你輩分高有軍功就完了,換個人像你這麼說話,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又過了一會兒,伴隨著殿外太監的一聲高喊,“皇上駕到!靜妃娘娘駕到!”藺元昊和靜妃並肩走入大殿。
眾人齊齊起身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靜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眾卿平身,今日是家宴,不必拘禮。”
藺元昊滿面笑容,執著靜妃的手走上御座,惹來眾人一陣陣羨慕嫉妒的眼神。
這滿後宮中,能讓皇上願意牽著手並肩走的女人,也就只有一個靜妃了。
沈南霜也覺得稀奇,要不是知道藺元昊子嗣眾多,她都要腦補出一個皇帝獨愛一個、為此不惜讓後宮其他女人守活寡的故事了。
不過靜妃雖然四十多了,但保養得十分好,尤其是眉目舒展,神情平和,完全沒有得寵的驕傲和自矜。
只不過這相貌嘛……
沈南霜看了看美得過分的藺冠辰,又看了看正進殿來的廬陽,以及廬陽手裡牽著的七皇子。
靜妃應該還是沒有藺冠辰的母妃好看。
“王爺,今天皇上給靜妃辦生辰宴,皇后和銳王不會來嗎?”
“皇后可來可不來,但銳王應該要到的。”
只不過正主都來了,銳王還沒現身,該不會不來了吧?
廬陽是跟在靜妃的後頭進來的,施玉樓也是一樣,兩人你瞪著我,我不看你,分明氣還沒消,但也不能吵架。
沈南霜問廬陽,“怎麼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打了他出氣呢。”
“本宮就快抓到他了!誰知他正好跑到母妃面前,兩句話就哄得母妃不許本宮追究了,哼,真是氣死本宮了!”
廬陽絞著手裡的帕子,嘴都氣歪了。
一旁的七皇子藺長庚忽然出聲說:“姐姐你幾時變得小氣了,他不就是說了你一句麼,你至於追著這個施公子不放嗎?”
“本宮小氣?你也不看看他乾的那叫什麼事兒!”
廬陽氣得直敲他的頭,“你到底是誰的弟弟,向著誰說話!”
藺長庚慢條斯理地拿下廬陽的手,“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像什麼公主樣子。”
“你……”廬陽直瞪眼,真拿這個弟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