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蒙說“這位公公,我是銳王府的秦側妃,因為有兩個病人病得蹊蹺,所以才想來請天承郡主看一看。”
“哦,看病啊。”
公公打量了一下旁邊躺在擔架上的兩個人,點點頭走了。
不多時,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子殿下駕到!”
“啊,太子來了!”
眾人紛紛磕頭行禮。
藺文德緩步行來,溫和道“大家平身,孤正好和南清使臣經過此處,聽說有幾個難治的病人,這才過來看看。”
百姓們讚了兩句太子仁愛,微微抬頭看去,果然太子身後的隨行者中跟著兩個緋色衣袍的男人。
正是賀舟與範深,張義和範植也跟在二人身邊,只是範植穿著一身北川人的服飾,並不起眼。
秦淑蒙行禮道“太子殿下仁德,若能讓這二人得救,臣妾感激不盡。”
“好說。”
藺文德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心道竟然撞上了她故意來此為難,那孤就不能看著不管。
“秦側妃既然想請郡主來診治,怎麼不直接去找郡主,反而在這裡引得眾人圍觀呢?”
聞言,秦淑蒙面露委屈,“臣妾與郡主向來有些不睦,郡主一向對臣妾沒有好臉色,所以臣妾不敢擅自打擾。”
“可是你把人送到這裡來,就不算打擾了嗎?”
藺文德言辭冷冷。
秦淑蒙擦了擦眼角,“醫者仁心,臣妾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她好像這時才看見範深等人,連忙說“範大人是南清聖手,雖然冒昧,可否請範大人出手指點一二?”
“這……”
範深有些遲疑。
今天是太子請他們去城郊逛逛,結果還沒出城就遇到了這攤子事兒,以他們現在和北川朝廷的狀況,還真不好處理啊。
出手若是能治,那當然皆大歡喜;可若是治不了,恐怕太子和北川人立刻就會看輕我們。
但要說不出手,未免失了醫者救濟天下的仁心,一樣會被他們詬病。
賀舟同樣皺著眉,顯然跟範深想到一起去了。
張義低聲說:“範大人,這會不會是北川人使的奸計?怎麼我們那麼巧就會碰到呢?”
範植也壓著嗓子:“就算是,他們已經問到跟前了,我們怎麼做才好?”
他看向範深。
範深沒有沉默多久,開口應道:“既然碰到了,當然應該施以援手。”
說著走上前去。
秦淑蒙很是欣喜的樣子,“多謝範大人,範大人果然醫德高尚。”
範深沒有理會她,只是讓銳王府的下人把那兩個病人放下,就地診起脈來。
他本就秉著小心謹慎的心思去的,可是真的把上了脈反而神色凝重起來,而且一動不動。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周圍的人等得漸漸不安起來,眾人心中也都有了不好的猜想。
範植湊過來問“爺爺,這二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是啊範大人,您可有辦法救嗎?”
秦淑蒙也狀似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