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皇子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自己也知道 現在各處的情況都有些不好，他這樣的請求有些過分。不過他的外祖說什麼事情都是要自己爭取的，爭取了或許還是有一些可能。不爭取的話會什麼都沒有的……
“上位者不仁……”老皇帝沒有說完話就劇烈地咳了起來。
他不想再看到這個沒有遠見的遠見的玩意兒，一心只想著他的外家。就這樣的人怎麼能兼顧天下，還一心想要上位。
“滾……咳……咳……滾出去！”老皇帝一激動就咳得不行，手指著外面讓他滾。
五皇子還想要再分辯幾句，卻又什麼都不敢說，只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最後還是二皇子和四皇子各帶一隊人出了，二皇子去的是最艱苦的鹹州。出的那天，上京城裡下著大雪。城裡好多人都來相送，但是他沒有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雖然自離開那個山寨後，再也沒有見過那母子三人。但是他知道，他們來了上京城，或者說來過上京城。
“看什麼呢？”老皇帝難得出宮來，竟見他一步三回頭的。還不住地四處張望著，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我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有這麼多的百姓想送……”二皇子笑著說道。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遠處圍著的人，想想著他前幾次那些情況下，怕是很難有人真心來送他的。
他的心裡多少有些觸動的，想起這些年對他也確實有些不公平。但是他並不認為那是自己的錯，不過是皇后做得不對，連累了自己的兒子罷了，自己那樣做也不過是情非得已。
“你走了後，我會經常去看你種的那些東西的。你說放心吧！”皇帝扯了扯嘴，把話題扯得有些遠了。
“開冷了，能活就活。不能也不用勉強，你的身體最重要。還是多關心大哥和母后吧，他們更需要的你關懷……”比起那些外物，皇帝永遠不知道人更重要。
就連他真心愛著的人也比不上那些東西，或者說這個世上壓根就沒有他真心愛著的人吧。有也只是他自己而已，不會是別人。
二皇子離開上京城後，殺千塵親自帶著寨子裡的物質奔赴鹹州。
她們也是以二皇子的名義在各地救濟，她沒有想到這些地方的情況比想的更嚴重。
“小蘇，你看那邊是不是一個村莊？”雪茫茫一片，遠遠的只能看到雪下有一個個的屋頂的稜角。
“好像是的，我們過去看看。”小蘇是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女孩，兩條長辮子子垂在胸前。
“孃親，我也去！”殺允承眨著眼睛說道。
他的眉上還掛著雪花，臉紅透透的，看著格外可愛。只是殺千塵卻是疼在心裡，這兩個孩子是偷偷跟著她出門的。
這天寒地凍的，受了不少的苦。
“去吧，小心一些……”殺千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嗯……”殺允承應聲和小蘇一起飛躍了過去。
“孃親……”殺允諾也冒出頭來叫著，她的聲音有些軟糯。
前兩天她受了風寒，這兩天，殺千塵都是把她給揹著的。此時她看著遠去的哥哥，也想要跟上去。
“給我老實待著……”殺千塵一收往日的笑臉，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