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大義”
“不，不知道！”被張伯言這麼一笑，小福子也不哭了，怔怔的說道。
張伯言冷笑一聲，道“哼，我是要你去送死！”
嗡！
小福子的腦袋嗡的一聲，隨後渾身酥酥麻麻的，他搖了搖腦袋，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張伯言。
張伯言哼了一聲，接著問道“你現在還要和我一起走嗎？”
小福子呆呆的看了一會，隨後點了點頭道“我相信班主不會害我的！”
張伯言此時有一股想踹死他的衝動，怎麼自己將話說的如此明瞭，小福子還是不肯離去呢？
其實也不怪小福子，他哪裡知道張伯言心中所想，哪裡知道趙小微和他身上生的那些事情。
這冷不丁的來一句“要你去送死”，擱誰也不能相信啊，他還以為只是張伯言為了趕走他找的藉口呢！
張伯言長嘆一聲，轉過身來看著小福子，幽幽道“好，今天我就告訴你實情，如果你還是選擇和我走，那麼我不會再攔你！”
小福子一聽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道“好好好！”
張伯言將他拉到路邊，在小福子注視下將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及之後他身上所生的事情都詳細的給小福子講述了一遍……
原本還將其當做玩笑的小福子，在看過張伯言身上還未全部癒合的傷口，和他自己剛剛咬破的手腕上所流出來的綠色血液後，他的臉色就逐漸暗淡下去，似乎是在為張伯言想要拿自己獻祭而感到悲傷。
他會露出這種表情也是人之常情，原本被自己視為親人的人，居然要反過來將自己殺死，這種心情的大起大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張伯言在心底嗤笑自己一聲，暗歎活該，現在就連最後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他在心裡早就做好準備，就算是小福子大哭大鬧，甚至要打自己幾拳，他都不會還手的，因為這是他欠小福子的。
可真實的情況卻有一點出乎張伯言的預料，小福子低垂著頭，肩膀微微聳動，用極其沙啞的聲音問道“班主依舊死了？”
張伯言怔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可是小福子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用顫巍巍的口氣接著問道“小薇姐…也死了？”
張伯言緊閉雙眼，似乎是想起了躺在床上，渾身冰冷的趙小微，用力的點了點頭。
“只要我死…就可以…救小薇姐？”小福子猛然抬起頭，噙著眼淚的眸子緊緊盯著張伯言的臉頰，似乎想要將他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心底。
張伯言無言以對，咬緊牙根點了點頭，隨後他便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地上，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班主，對不起！”小福子似乎看透了一切，眼睛裡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神采，說完後他退後幾步，似乎打算轉身離去。
他的做法在張伯言看來其實沒有什麼不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願意為別人獻出自己的生命呢？
“不怪你，是我太自私，你走吧，小福子，這次回來能夠遇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張伯言兩眼一閉，不敢去看小福子的臉，也不敢去看他離去的背影，因為他怕自己會後悔。
“就讓我緊守這最後的一絲良知吧！”張伯言在心裡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