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涵端著砂鍋從廚房出來,正準備上去叫女兒,看見她打量四周的眼神,內心雖疑惑,但還是掩蓋了下去,她知道,無論女兒怎麼變,都是她的女兒。或者這次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任何事都需要一個緩衝期。女兒能醒過來,她已經是無比感激了。
“筠筠,來趁熱吃。”程雅涵一邊說著一邊往碗裡舀粥。
粥已經熬了有幾個小時,米已經被熬得稀爛濃稠,散著陣陣米香。莫夏筠看著熱氣騰騰的米粥,食慾一下子就上來。
端著碗,一口一口往嘴裡送。
已經三十幾年未喝過母親熬的白粥,再加上一天未進食的身子,她三五兩下就把一碗粥給喝光。
程雅涵看著女兒把原本不喜歡喝的白粥都那麼快解決,內心不由一番心疼。“餓壞了吧。再喝一碗。”又往碗裡添了幾勺。“被光顧著喝粥,吃一下口菜。”往碗裡夾了幾塊小蘿蔔。
不一會兒碗又見底,程雅涵剛想往碗裡再添一些,莫夏筠變拒絕了,“媽,不用,我飽了。”原本她食量不算少,但是剛醒來的病人不能積食。只能等下一次再蹭母親的廚藝了。程雅涵再三問到,才確認是不再需要。
餐桌上泛著溫暖的燈光,把氣氛都照得溫暖怡人,夜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安詳。這時莫夏筠才意識到,已經是凌晨一點。又意識到這間屋子只有她們母女倆,出聲到,“媽,爸呢?”
程雅涵沒想到女兒竟會主動問起她父親,出口說到,“你爸最近和你大伯做了一個專案,過幾天要去中東,所以最近比較忙。”
一聽見大伯這兩個字,莫夏筠眼底一沉,周身氣質變得凌厲無比。程雅涵沒見過女兒這個樣子,嚇了一跳。“筠筠?”
這聲呼喊把莫夏筠思緒拉了回來,做了十幾年的靈魂,掩飾氣場的意識都變得薄弱。隨後出聲到,“媽,我沒事。爸什麼時候回來?”
程雅涵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這個時候應該在路上了。”
莫夏筠點點頭,跟程雅涵說是要等父親回來。當年父親就是去中東遇到恐怖襲擊,不幸身亡,而母親不相信父親的死訊,把她託付給大伯照顧,隻身前往險地,最後也命喪黃泉。她所信任的大伯卻是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真正凶手。
得知母親逝世的訊息之後,她痛不欲生,而那個人面獸心的人渣在她考妣雙喪的時候把她賣給煉獄的研究人員,讓她在後面生命的二十幾年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這筆賬,現在是時候算算了。只是,她現在的年齡和能力都很尷尬。現在她又要尋找陽氣,這個陽氣又不知從何而尋。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說服父親不要去阿富汗。
至於那個人渣,讓他多蹦躂幾天,呼吸一下最後的空氣。她,既然回來。就可以讓他血債血償!
兩人等了有一會,才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莫尹光看見沙上坐著的兩母女,內心即溫暖又心疼。“怎麼還不睡?”
“爸。”莫夏筠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身剪裁西裝穿戴整齊,雖應酬夜歸但也不會凌亂不堪。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卻又不會令人反感。
莫尹光聽見這聲呼喚之後一天的勞累瞬間都消除了,內心被甜蜜填的滿滿的,覺得這些天的奔波勞累都是值得的,解著西裝外套問道,“身子怎麼樣了?”
“好多了。”聽著父親低沉的嗓音,莫夏筠頓時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好似夢境,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但是那存在的大伯卻一把將她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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