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想了想，覺得這裡的安保系統還是挺好的，如果這裡的安全都有缺保障的話，那麼在其他地方還是一樣。
“哦。”沈以風有些懵，還是沒問她什麼。時間已經不早了，到了飯點，沈以風問道，“留下一起吃飯嗎？”
莫夏筠想了想，搖頭。“還有事。”
剛那個人，她要去查一下。
“那好。”
莫夏筠走出公寓，憑著剛留在那人身上的神識，大概找到進一家餐廳。
她很光明正大走進去，然而見到那交談的三個人之後，眼睛微眯。
“小姐，請問幾位？”一名服務生走進來。
“一位。”反正來到了餐廳，自己也餓，正好坐下來吃飯。
“這邊請。”服務生把莫夏筠領到一靠窗的位置。是離秦筱涵他們幾個遠了點，既然知道了他們拿照片幹什麼，也就沒有再管他們。
“請問這裡有人嗎？”在等待的期間，一道聲音從她頭上傳來。
嗓子十分沙啞，甚至說是有點割據，可見這人的嗓音已經被毀壞得差不多。能夠說出話來已經很不錯了。
莫夏筠抬眼，見到那人之後，挑眉。
“你見到我到時不意外。”聲音依舊地拉鋸，溫黎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放你走的那時候，我就意料到你可以研製出解藥。”畢竟那解藥除了藥材是難找一些，配置方案並不難。
“你就那麼放心我？”溫黎真是越來越不懂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做事十分謹慎，恨不得把所有的可能都掌握在手中，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對什麼都無所謂。
“我不是放心你。”莫夏筠呷了一口桌上的紅酒，沒有說後面的話。
而溫黎也大概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
不跟她繞彎子，說道，“我來找你，想跟你合作。”
“哦？”莫夏筠放下酒杯，好似等待他的下文。
溫黎心下感嘆，果然還是那麼地不吃虧，“我妹妹溫嵐，在姜家。”經過莫夏筠這次的折磨之後，他的精神分裂症有所好轉，至少可以自行控制他的內在人格。也就是說，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人是他們兩個人格的結合體。所以這是那毒藥的副作用？
雖然他是配置出了解藥，但該有的吸血樹的葉子還是沒有找到，所以，毒並未完全解開。但卻是把一日作一次的疼痛換成了半年一次。
這已經是做好的結果。
“有意思。”莫夏筠看著他，想到了那天在賓館的溫嵐。
“姜家，已經快要瓦解。這瓦解的背後隱藏著什麼，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溫黎皺著眉頭，把這件事說出來，“當初那人是怎麼控制我的，也就會怎麼控制姜家。而且，他已經有些苗頭察覺到這一切都是你的故意為之。”
莫夏筠默。
她做的這些所有事都沒有隱藏，但要現她的目的也不是什麼易事。沒想到那人還是那麼快就察覺了。
“我可以幫你解決姜家。”溫黎說道，“作為交換，你幫我把妹妹治好。”
溫嵐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當初會精神分裂也是因為那人把溫嵐抓起來，沒想到姜世奇竟然可以講溫嵐從那人的手中搶回來。
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對姜世奇有所感激的，但是，這樣對他捧在手心上的妹妹，怎麼也無法饒恕。總不能讓他死得太便宜了。
“你是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呢？”莫夏筠雙手環抱，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著他。
身上散的慵懶和處在上位的氣息讓人心下一動，果真是一尤物。
溫黎自嘲一笑，“大概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露出的無奈和愧疚是怎麼也騙不了人。
“可以。”在溫黎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莫夏筠就答應了他。倒不是她不計前嫌什麼，相反，她心裡是恨透了溫黎這個人。
只是，他那份對妹妹的真心，是她該尊敬的，反正只是治病。
“至於治不治得好……”
“只要你願意，那就行了。”有些記憶他是忘記了，但他也知道，是眼前這個人的傑作。不知為何心裡就是會莫名相信她。這大概是人格魅力吧。
“還有事？”
溫黎無奈，這是要趕人的意思？“我想，要不是那件事，我們現在該不會是這個樣子吧。”
“那又如何？”
對，那又如何？事情已經生了，而且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人心底的那一個渴望還是不會改變。溫黎渴望的是完美的實驗體，他瘋狂於異能人的研究，就算不是她，他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回想起那個跟在她背後眼神一直追隨他背影的小女孩。那麼地可愛，那麼地善良。
“懷舊？”
“只是由衷感嘆。”溫黎朝他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溫黎起身說了句再見就離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