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想起來還在一旁的老人家，上前扶起他，“您今天就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怎知老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莫夏筠。
眼睛中迸出一種激動的神情，聲音顫抖說道，“時間之……”
秦陌往他身上一掃，讓老人及時停下接下來想說的話。
兩人的動作子讓莫夏筠盡收眼底，“阿陌？”
秦陌淡然一笑。“老婆，你買完東西了嗎？”
莫夏筠搖搖頭，對剛他剛避而不答的態度也沒放在心上。
怎知老人又道，“小姑娘，老夫在這裡等候了幾十年，如今算是得償所願。”
莫夏筠沒有說話，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彼岸花前朱顏開，穠豔清香相間；低眉惆悵暮煙垂，無盡十世方嘗願。”
說完這詩之後，老人想莫夏筠鞠躬作揖，嚇得莫夏筠往旁邊偏了偏。“這是？”
莫夏筠此時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
“老夫就此告別了。”老人沒回答莫夏筠的問題。
隨後將自己擺攤的東西全部收拾好，他的東西不多，用一個竹簍就可以全部都裝完。背在他瘦骨嶙峋的背部卻不顯得單薄。
老人的身影越走越遠，時而還傳來幾句飄渺的聲音。
“樽前擬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這詩是歐陽修的《玉樓春》，莫夏筠是知道，而前面的那詩則像是老人自己作出來的，似要告訴她什麼。
越來越小的聲音，在莫夏筠的耳力依舊是十分清晰。
“轉世之人，妖仙孽緣，是福是禍，就還是要看你的造化。”
這句話她聽得清清楚楚，轉眼看向秦陌。
見他也在望著自己，想必他也應該是聽到了這句話吧。
究竟她身上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思考了半晌，依舊無果，見秦陌也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她，她也就作罷。
“方才的那人……”問出這話的時候，莫夏筠不禁失笑，什麼時候她也學會了咬文嚼字？
秦陌摟著她的身子，“剛那是存世不多的陰陽先生，能夠溝透過去和預測未來，算是算命的一種吧。我也還不知道，這一族竟然還存在。”
想著剛那人差點就說出來的那件事，秦陌眼睛微眯。似乎要想一些不確定因素都整理整理了。
“唐曄他也可以預測未來。”
聽到這個名字，秦陌就想起敢莫夏筠在古董店做的事情，臉一下子又黑了起來。懲罰性地在她的耳朵上咬了咬。
“別鬧。”莫夏筠掙脫他的懷抱，回眼瞪了一下他。
秦陌看了看空落落的懷抱，有些煩躁。不過看到那小子的模樣，倒是心情愉悅了不少。
望向一旁呆愣的洛桑。“洛桑？”
“啊？哦。”洛桑被這聲喊聲拉回了現實。他剛沒有聽錯，她已經結婚了。
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他感覺十分刺目。
“我、我先走了。”他不想再在他們倆的面前停留，匆匆忙忙對莫夏筠說了一句話之後就離開。
莫夏筠回頭又瞪了一眼秦陌，“幼稚。”
秦陌不可置否，淡淡笑道，“關於你的所有事情，我就是那麼幼稚。”而且還是蒼蠅，他倒不覺得剛的做法有什麼不妥。趁早段了他的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