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到來,秦御昀的面色好了許多。
剛舒展的眉卻在看到她那頭溼漉漉的頭時又擰了起來。
“出去怎的不撐把傘?小翠,你是怎麼服侍你家娘娘的?”秦御昀不怒自威的目光落到小翠身上。
小翠腳一軟,登時跪在了地上,白著一張俏麗的臉道“皇上恕罪!”
她以頭磕地,出清脆的響聲。
楠言連忙道“不關小翠的事,是我自己跑出去的。”
她制止了小翠磕頭的動作,不過幾下,小翠的額頭便已通紅,再磕下去,恐怕這小丫頭的額頭就要見血了。
小翠淚眼汪汪地望向她。
“你呀,就是太心軟了。”秦御昀無奈道,面色卻是緩和了許多。
楠言讓小翠在一旁站著,秦御昀這次來帶來了許多賞賜,宮裡人本都等著看楠言笑話,她再如何受寵,也不該動陛下的長女。
那可是被陛下千嬌百寵養大的公主。
誰知,他們都低估了秦御昀對楠言的寵愛。
秦御昀非但沒有怪罪她的意思,還賞下了不少好東西,心疼她在雨中淋了雨,又連忙傳召了太醫來為皇貴妃診治,惹得一眾人眼紅。
自古帝王多薄情,楠言到來前,後宮裡的妃子深諳這個道理,秦御昀看似對每個妃子都寵愛至極,雨露均霑,可他的眼裡,從來沒有她們。
他愛美人,僅限於那是個美人,臨幸她們也是為了子嗣。
他一碗水端平,不偏寵誰,也不慣著誰,正因如此,才讓後宮有了表面上的和諧。
可這一切在楠言來了後就徹底變了。
短短數月,就從一個太傅之女晉升為了皇貴妃,且是在沒有為陛下誕下一兒半女的前提,這般明目張膽的偏寵怎能不讓她們嫉恨。
可偏生她們抓不住她任何把柄,就算是抓住了又能如何呢,以陛下對她的寵愛,定然捨不得怪罪她。
比如這次,縱然二公主有錯在先,可她也不該為了一個不祥之子而動手打人,把公主的面子裡子都丟光了。
秦香本以為自己像往常那樣向父皇撒撒嬌,他就一定會給自己做主,她可是他最喜歡的女兒呀。
結果她沒有等到秦御昀的探望,反倒是等來了他的口諭。
讓她禁足一月的口諭。
禁足的第一天,二公主在寢殿裡砸了一天的東西,所有伺候的奴才都遭了罪。
臨走前秦御昀對楠言道“以後那種事交給奴才做就可以了,打人你的手也會疼呀。”
默默聽著一切的奴才們心裡唏噓,生這種事,陛下心疼的竟然不是自己女兒的臉,而是打人者的手。
楠言笑道“嗯,下次一定讓奴才代勞。”
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幾句,秦御昀才離開。
小翠端著薑湯走過來,憂心道“娘娘,喝下吧。”
“我不喝。”楠言對小翠手裡的薑湯敬而遠之,轉眼看向還杵在一旁的秦七,楠言從小翠手裡接過薑湯,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