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和楠晟想得開,丞相夫人卻想不開,無論如何她都不願看著自己女兒孤獨終老,他們作為父母,能陪伴楠言的時間有限,而楠晟以後終會有自己的家庭。
當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後,所有的重心都會放在自己妻兒身上,與妹妹終究是會疏遠的。
所以丞相夫人便想趁著楠言還沒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
楠言雖名聲不好,但勝在身份顯赫,身為丞相唯一的女兒,哥哥又是太子伴讀,未來前途無限,倘若他們能做丞相的上門女婿,還愁仕途嗎!
因此,得知丞相夫人有意為楠言擇一個夫君的時候,什麼妖魔鬼怪都來了。
楠言敷衍地應付,一個都沒瞧上眼。
“那可不嘛,某人再不採取些行動,恐怕我就被許配給其他人家了。”楠言的睡意清醒了不少,忍不住打趣道。
喻子弦目光沉沉,他道“你只能是我的。”
說完就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吻到楠言快要窒息時,他才放開她。
他貼在她的耳邊道“言言等我,很快了。”
楠言一直都知道喻子弦在籌謀著什麼,卻不知道他所籌謀之事竟然關係到整個大秦朝的格局變化。
秦帝不知何原因突然病倒,大秦朝的大權落在了太子手上,偏偏在這時,靖王又出了事,靖王狩獵途中,被一支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冷箭刺傷,箭刃上被塗抹了烈性毒藥,靖王昏迷至今都沒醒來。
禍不單行,太子擔憂弟弟的安危,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便急匆匆地趕了過去,許是關心則亂,他並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妥,等現時為時已晚。
太子殿下被一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刺客打成重傷,雖然沒有殃及性命,卻令京城陷入了一陣人心惶惶之中。
就在這時,此前一直默默無聞的湘王拿出證據指出秦帝之所以病倒,是因為太子殿下覬覦皇位,再沒有耐心等待,於是喪心病狂地給秦帝下了毒。
同時他還帶來了一位證人證明了太子殿下染指後宮,與自己父皇的女人暗中勾結。
好不容易被太醫救回來,恢復一點神志的秦帝得知這個訊息,當即又是一暈,偌大的皇宮被著幾則重磅訊息砸得每個人呆若木雞,同時又手忙腳亂。
誰都無法容忍弒父奪位的帝王,太子一黨輸得一敗塗地,司昀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位木納的六皇弟何時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直到他看見湘王身邊那張熟悉的臉,前因後果串聯一起,頓時一切都水落石出。
他笑得慘淡,他算計一輩子,竟然到頭來敗在了這個自己從未放在心上的奴隸手裡。
他就說為何那日刺殺他的人手段如此熟悉,竟然就是他弓玄!
不對,如今該稱呼他為喻子弦了。
向來秦帝病倒,及暗殺靖王的幕後推手也是他。
當真是好心機、好手段!
他司昀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成王敗寇,他和靖王都難逃一死。
秦帝最終還是沒有搶救回來,本就劇毒攻心,再加上被司昀氣了一遭,饒是神醫在世,也無力迴天。
秦帝頭頂綠帽,懷著不甘病逝,舉國同悲。
解決了兩個最大的對手,湘王順理成章地登基,而喻子弦則被他封為了攝政王,他深得帝心,又頗有手段,行事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很快朝廷上那些本對他大為不滿的人。也漸漸地閉嘴了,從一開始的忌憚變成了現在的畏懼。
最震驚的莫過於御史一家,他們看著帝王身邊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心裡五味雜陳,御史第一時間想的便是與喻子弦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