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暗衣衛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稍稍轉過頭。
複雜又惱火的看向身後的青年。
“我名吳春。”
“我那同伴叫張合。”
“好好,記住了記住了,多謝吳兄出手相助。”陳淮笑容滿面。
他繼而轉向御史張良,勾起嘴角戲謔道“御史大人,你可以繼續來抓我了。”
“只不過,得突破這名陛下指派到我身邊的護衛才行。”
陛下?
張良悚然一驚,這修士是陛下派來的?
陛下為什麼會派修士來保護一個罪王?
但眼前的事實是,只有修士才能如此輕鬆的擊敗兩名護衛。
也只有皇室才豢養有修士。
這讓他不得不相信。
也就是,他其實冒犯的是陛下?
這個聯想,讓張良背冒冷汗,連腿上的劇痛都暫時顧不得了。
他抬頭朝那青衫青年看去,艱難的扯動嘴角,“王……王爺,今日之事,其實是一個誤會……”
陳淮扮出滿臉的不解,“嗯?誤會嗎。”
“不是吧,難不成御史大人方才不是要抓我?”
“誤會誤會,真是誤會……”
張良撐著自己的斷腿,掙扎著要起身,“都是那兩個混賬東西蒙蔽了下官,我也是受害者啊,妻弟被殺,下官急火攻心,一時……一時……”
“難以自抑……”
陳淮恢復面無表情,睨著這滿頭大汗、渾身塵土的狼狽御史。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笑。
但御史還是御史,以後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決定暫且先放過這老東西。
“那今日之事,便作罷。”
“御史大人今晚可來永和院,你我一杯泯恩仇。”陳淮笑著做一個喝酒的動作。
張良擦了擦汗,暗中鬆了口氣,心頭卻或羞憤或難堪,總之十分不是滋味。
但不得不接話道“有理有理,下官必帶上好酒,前去叨擾。”
……
陳淮左右掃視一眼。
目光所及之處,差撥衙役們眼神躲閃,連忙後退。
就連應雨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陳淮朝兩名暗衣衛示意的點點頭,轉身往回走。
路過應雨身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海魚很不錯,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