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鏢一旅,眾人行走在綠斑點綴黃茫的天地中。
至從涼州城出,已經過去了五天。
卻只堪堪行進了四百餘里。
可以說走得非常慢了,但為了路線正確,陳淮倒是沒太多不滿。
但如此緩慢的度,卻引起了車後林庭人的煩躁。
墨雲鏢局的鏢師們敢怒不敢言。
這十幾車貨物,起碼有三分之一是那些該死的林庭人的。
而那些狗孃養的,不但縮在隊伍的後面。
還用自己等人抵擋吹來的風沙、推動車貨。
都這樣了,還要催度。
簡直豈有此理!
一眾鏢師心中怒極,恨得渾身抖。
臉上卻半點不敢表露出來。
騎著彪馬的林庭護衛,拿著長鞭,將空氣抽的出嘶鳴。
鞭尾落在走的最後的鏢師身上。
登時,那鏢師紅肉綻開,鮮血直流。
“你!”
鏢師憤怒回頭,但長鞭卻再次迎面而來。
他趕忙躲往旁邊。
險險錯過抽向他臉龐的長鞭。
長鞭抽在裝貨物的麻袋上,抽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憤怒的國罵哽在喉嚨,鏢師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揚鞭的林庭護衛滿臉冷漠,就像抽打一隻牲口一樣,毫無情感波動。
……
一行人路過一個殘破村落,見到一家開在此處的客棧
“前面有村莊,去探路取水”
鏢旅一行人在麻木的行走兩天後,終於路過一個殘破村落的外圍,見到一張掛在外面的客棧指示牌。
林庭人認為這有可能是家黑店,打算先派幾個小卒去探路。
墨雲商會眾人恨得咬牙切齒。
卻也只能壓下情緒好言解釋道“大人,這種開在荒漠中的客棧多半是黑店,我們商會的人都是直接過去……”
“啪!”
鏢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揚起的長鞭狠狠抽斷。
空氣中爆出的渾濁聲響和鏢師的哀嚎混在一起。
說話者頓時皮開肉綻,滾落在地。
在場其他人被迫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