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玦肝膽一顫,急忙將目光從賬房身上挪開。
“你先前沒有與他對視?”
“沒……”
“那他有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鏢師渾身顫慄,哆哆嗦嗦道“沒有……我和老章說打兩桶水,他就將水搬到我們面前了。”
趙玦心下微松。
水沒問題,這個她幾乎可以確定。
因為那位莫名強大的書生前輩也喝了。
想到這裡,她偷偷將目光移到隊伍末尾的陳淮身上。
現那位武力值強大到莫名其妙的前輩,在肆無忌憚的左顧右盼。
當即心下再松。
前輩都做了,那他們也直視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陳淮的確在左右掃視。
也的確沒有過於害怕。
降息經運用到了極致,他現在跟一個尋常武夫沒什麼區別。
而且,現在的他,也不是剛出京都城時的他。
力量過百之後所帶來的質變,讓他心中有底。
不到金丹,應無人能奈他何了。
……
不過這間客棧的確有詭異。
似乎,跟他當初在春風居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那時是周朝四皇子搞出來的把戲,將客棧的人都弄成了牽線人偶。
可畢竟也是道家的手段,談不上太過恐怖邪惡。
這客棧,卻瀰漫著些許和武夫氣血相沖突的黑色氣息。
想著,陳淮心中一動。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凡險境,卻也伴隨著機遇。
看這樣子,這裡確實不符合儒釋道三教的教義術法。
三教之外的修行手段?
不如利用在場之人探查一番,以便增長見識,免得以後吃了不熟悉的虧。
以自己金丹之下穩操勝券的實力,脫身應該沒什麼問題。
打定主意後,陳淮從隊伍的最後走到趙家兩姐妹面前。
趙玦見心中的定海神針來了,登時鬆了口氣。
她剛欲張嘴詢問。
陳淮卻率先開了口。
“有點古怪,你有兩個選擇,出門立馬離開。”
“或者趕快要一間房,以眾人之陽氣,集體對抗這裡的陰氣,或會安然度過。”
趙玦合上嘴唇,垂下視線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