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維摩的房門被猛地破開,一條白花花的肉蟲像了瘋似的從裡面跑出。
“救駕!救駕!”
“快救我!”
男人雄厚卻難聽的嗓音在客棧二樓炸響,鑽入鏢旅每個人耳膜中。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守在門外的林庭護衛們。
“鏗鏘!”數聲。
十餘把彎刀閃耀出的寒光將二樓照亮。
“領主!生什麼事?”
海維摩身上肥肉一絲未掛,宛如一條條破繭的肉蟲。
其劇烈的喘著氣,粗短的手指顫巍巍指著房間。
剛欲開口說話,裡面再次慌忙的跑出兩人。
衣物完整的陳清,以及襤褸破爛的鄭麗。
兩人臉色蒼白無比,雙目失神呆滯。
海維摩穿上護衛遞來的衣甲,臉上的恐懼漸漸被羞惱取代。
“艹他娘!”
“什麼鬼都敢出來嚇我?!”
“都跟我進去,把那白毛鬼抓出來!”
林庭領主接過彎刀,率先衝了進去。
身後護衛放棄守在門外,都跟著蜂衝而入。
陳清、鄭麗縮在木質走廊上,哆哆嗦嗦。
這番動靜也驚醒了隔壁房間的一眾鏢師,剛睡著的他們再次捱了一棍。
直感雙眼腫大,頭昏皮麻。
心頭怒火再起。
還讓不讓睡了!
走廊裡盤坐的陳淮,也撐著刀把站起身,微微皺眉的看向洞開的大門。
他的武夫靈感忽被撩撥了一下。
而且房內氣息有些古怪。
一眾鏢師低聲罵咧咧開啟房門走出,要理論一番。
開門的動靜讓門外後怕的陳清、鄭麗二人回過頭。
這些時日一直待在車廂和帳篷中的女子,第一次見到同族人。
然而,她們的視線卻沒落在一眾氣憤的鏢師中。
而是驚愕又呆滯的,看向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拄刀而立,皺眉望內的青年身影。
因為混亂,得以第一次放開腳鐐手鐐的陳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鄭麗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