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拍了拍黑馬的臀兒,準備要走。
剛轉身,卻被幾個草原漢子伸手攔住。
先前能說生硬乾語的漢子又開口道“等一等。”
“你不是乾人,我們就能讓你留下。”
“天色很晚了,留下來喝杯奶酒,明早再走吧。”
說著,幾個漢子讓開了通往營寨的路。
陳淮有些驚訝,武夫感知先往裡戳了戳。
一番席捲,這個不大的營寨便被他感知了個遍。
人口約百十來個,一半男人,一半婦女。
還有幾千只羊、牛、馬。
沒有強者。
有的只是氣血稍強些的草原漢子。
陳淮欣然前往。
幾個漢子黝黑的臉上露出淳樸的笑容。
“走吧兄弟,我們部落的奶酒可是遠近聞名的,你一個人,羊肉可以管飽!”
爽朗的笑聲在營帳門前響徹,還有漢子上前,打算替他牽馬。
可等那人走近,卻傻了眼。
“兄弟,你的馬,怎麼沒有韁繩?”
能說乾語的漢子幫忙翻譯道。
陳淮笑笑,邊走邊答,“因為這是今天剛馴服的野馬。”
“剛馴服的野馬就敢騎遠門?你好厲害。”漢子由衷感嘆,但他彆扭的話音落在陳淮耳中,卻只能讓青年有點苦笑。
“對了,我叫巴圖,你叫什麼名字?”
“張武。”
……
再次頂上便宜師父名諱的陳淮,被領著到了一座明亮的篝火前。
一座直徑起碼堆成兩米的篝火,上邊架著一隻烤的流油的大肥羊。
旁邊擺放著幾個銅壺,銅壺旁邊是幾隻半盛的奶酒碗。
巴圖將陳淮介紹給了這座篝火的男女老少。
當得知他是受乾朝欺壓的小國之民,陳淮當即就得到了在場老少的共鳴和歡迎。
“嘰裡咕嚕嚕嘰咕……”
有老者將手上割肉的刀往地上一甩,臉色忿忿的說了長長一句陳淮聽不懂的話。
但青年還是從他的語氣中,大概猜出,這是在罵人……
巴圖貼心的坐在陳淮身邊,為他遞來一把割肉的小刀和喝酒的銅碗。
冒著酒香的奶白色液體,從綻亮的銅壺中倒出。
壺身被火光映的亮眼,壺口也被烤的冒氣。
“來,兄弟,喝!”
巴圖大笑一聲,說著,自己就先豪邁的幹了一碗。